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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烧退不下去,身上也越疼越厉害,感觉每条神经每根骨头都在被火燎。躺不住也坐不住。陆召已经不再听我满嘴扯胡话了,拿了外套把我裹住就想带我上医院。
我拦着他,“不去。”
“这个时候别任性。”陆召冷着脸。
“不去。”我坚持道,“我发烧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我习惯了,今天睡一觉,明天会退下去点的。没必要去医院,太折腾了。”
陆召的手僵了僵,而后脱了力一般轻落在了我的脸颊上。表情虽然松了下来,眉心却依旧凑在一起,他沉着声说:“裴修然,你怎么老惹我心疼?”
“陆总要是心老疼的话,建议回头挂个心内科查一查。”
陆召笑起来,舌尖撩了下我的唇峰带起一阵麻痒。
“行啊,等你带我去。”
晚上的时间对我而言更是难熬。陆召不在那几天我一个晚上睡不到几个小时,反反复复地做着噩梦。也正因为一直缺乏睡眠,我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疲累,这次的烧也就反反复复地压不下去。
我不是不想睡,而是潜意识在抗拒睡觉,惧怕被反复拉回到梦中。
陆召睡到我身边,从后圈着我,他身上的凌冽香气包裹过来,给我烧得发疼的神经沁入了一丝清凉之意。他将手盖在我的眼睛上,低声说:“安心睡,我守着你。”
他还说,“别怕,阿然。我在。”
他拥着我入睡,而我也在他的怀里找到了一份安心,就好像失去知觉的下半身,不再那么虚空,如同无底的黑洞拉着我下坠。
而是有了某一种带着温柔力量的支撑。
凌晨我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听见陆召在打电话,我睡得昏沉,眼前模模糊糊一片,只能看清他的一个轮廓,想喊他,但喉咙没能发出声来。
“他刚睡一会儿。”他声音压得很低,传到我耳里已经不那么真切,“嗯……放心……托你的……再帮我查查……尽快。”
“他过得太辛苦了。”
直到他回到我身边,我眼前都还是重影。当再次被他圈紧怀里,感受到他的体温后,我的意识便又沉了下去。
等清醒后,我已经将这些事忘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模模糊糊地印象,却又十分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只因这一幕和从前那次几近重叠,让我分不清虚实真假。
之后的几天,陆召很忙,早出晚归,便派了洛丘河来盯梢。
“你们上城的人都很闲?”
洛丘河顶着那双单纯的狗眼睛,正儿八经地回答我:“您放心,我都是完成了工作之后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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