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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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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镜渊抬眼看向他,没说什么,径直朝着余痕阁走去。

系统叮的响了一声:【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97%】

语罢补充道:【成绩有点差,速度有点慢,亲,请继续努力哦】

楚熹年:“……”

老实说,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黑化度是什么,而使其下降的原因又是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系统说的话就和某种气体一样,又臭又没用。

楚熹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不着痕迹观察着府中路线。结果发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果然守卫得比铁桶还严密,怪不得楚焦平对军部名单束手无策。

余痕阁在南苑,谢镜渊到的时候,太子已经在里间等候了。他步上台阶,回头看了楚熹年一眼,声音凉凉道:“你若惹恼了太子,我可不会求情。”

他这句话透露了很多信息,例如太子恨屋及乌,对晋王一党都没什么好感,其中也包括楚熹年。

“那我便只能自认倒霉了。”楚熹年看起来一点也不慌。

【太子殷承昊,先皇后柳氏所出,燕帝嫡长子。少莽撞,易冲动,及年长,日益顽劣,不辨忠愚,沉迷犬马声色之戏。

启盛二十八年,太子纠集朋党,谋害手足,兴兵造反,意图谋反篡位,被晋王擒于泰安门前。燕帝大怒,废其太子位,禁于东宫。

启盛三十五年冬,燕帝驾崩,新帝即位,赐废太子承昊自缢,葬于皇陵。】

当楚熹年看见书房内坐没坐相,吊儿郎当的明黄蟒袍男子时,心中悄然浮现出了他在原著走向中的结局。反应过来,抖了抖袖袍,随着谢镜渊一同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殷承昊冲动易怒,庸碌之名在外,和楚熹年是个不相上下的纨绔。

他今日来找谢镜渊,一是为着探病,二则有要事相商。见人前来,下意识便要开口,谁曾想后面还跟着一名气质不凡的白衣公子,不由得一顿。

殷承昊没见过楚熹年,见状下意识起身,还以为谢镜渊带了个世外高人,卧龙凤雏类的谋臣幕僚想介绍给自己。他勉强站了个人形出来,压住内心激动,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谢镜渊:“这位是……?”

谢镜渊反正说不出口。他冷笑一声,心想难道介绍说这是与我成亲之人?

楚熹年盯着太子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人设与书中一样,没有崩,略微放下了心。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道:“曲阳候二子楚熹年,见过太子殿下。”

殷承昊闻言方才有些激动的心情顿时像被人浇了盆水,凉了个透彻。原来不是世外高人,是生仇死敌。他果然神色不善,复又重新坐了回去,语气狐疑问道:“你就是楚熹年?”

晋王那边的?

楚熹年直起身:“正是。”

殷承昊心想楚熹年不是个纨绔子么,怎么瞧着不像。他语气由狐疑转而变得不善:“孤听闻你大婚之日携一青楼妓子出逃,弃谢将军于不顾,此事是否为真?”

太子这是想替手下出头?

楚熹年瞥了谢镜渊一眼。

谢镜渊却早已落座,懒懒支着头,似乎在看好戏。

楚熹年淡定自若:“自然不是,熹年大婚之日被歹人所劫,故而未能到场,实非有意。”

殷承昊嫌弃摆手:“你有意无意都与孤没关系,孤等会儿就进宫,请父皇撤了这门婚事,你可以回曲阳候府去了。”

谢镜渊闻言一顿。

殷承昊早知道梅贵妃不安好心,偏偏赶在他禁足的时候吹枕头风让圣上给谢镜渊赐婚,分明有意断自己臂膀。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这门婚事成了。

楚熹年心想殷承昊果然草包鲁莽,这种话也能随意出口,只怕还没过脑就顺嘴说出来了。斗不过晋王实在是意料之中。

至于对方刚才说的,请皇帝撤了这门婚事的话,更是无稽之谈。

因为这场婚事不仅掺杂着梅贵妃的算计,更有皇帝的算计。

与原著走向相比,太子这个人物似乎并没有崩坏。楚熹年确认这一点后,目的就已经达到了,顺着接话:“太子殿下说得有理,那熹年就先告退了。”

殷承昊对他的识趣感到很满意,晋王那边终于来了个不那么讨厌的人:“去吧去吧。”

楚熹年退出门外,不经意回头,却见谢镜渊正盯着自己看,没有多想,随手关上了门。

庭院郁郁葱葱,种着成片的碧梗树,黑色的果子掉落一地。楚熹年步下台阶,仰头望着太阳眯了眯眼,心想谢镜渊手持兵权,为何要择一草包太子而忠?

大概是……昔年谢氏满门被诛连之时,满朝文武避之不及,仅有太子殷承昊一人求了情吧……

第44章 计划开始

“孤从宫里得到消息, 皇上要派老五前去朔方清剿叛军,不日便会拟旨。朔方离京城山高水远,且战场刀剑无眼, 正适合我们路上埋伏下手。”

楚熹年一走, 太子就慢慢敛了刚才轻浮的模样。虽还是吊儿郎当, 眼底却深不可测。但不知为什么, 他不称燕帝为父皇, 仅和旁人一样,称他为皇上。

太子信奉斩草除根,更何况是晋王这种后患无穷的敌人。

“此事不难,晋王多与文臣交好,他初涉军中, 人脉浅薄,想设埋伏轻而易举。”

在杀人这一点上,谢镜渊和太子达成了高度共识。他以拳抵唇,压住喉间的咳意, 垂眸时,视线不经意落在门外, 皱了皱眉, 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太子想起了他的婚事:“孤不过被禁足三月, 梅贵妃便使了这么大个绊子来害你, 新仇旧恨, 实在难消。孤等会儿便进宫求见皇上,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桩婚事退回去。”

谢镜渊皱眉冷声道:“殿下何必逞无用之强,只会平白让皇上更厌弃你。”

这桩婚事赐下的时候,是谢镜渊没反对过,还是曲阳候府没反对过?但又有什么用, 圣意已决,不可违逆。

“他心里本来也没我这个儿子。”

太子从位置上起身,想起自己刚见楚熹年时的场景:“此人不简单,一眼看去便知深不可测。孤还以为你带了一个谋臣来,却原来是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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