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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蓝透彻的双眼逐渐被凝重的血红所侵蚀。
呵,没有谁能永远陪在谁身边么?
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就算掘地三尺,他也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Godfrey猛然睁开双眼。
头脑中像是喝醉了一般昏昏沉沉,过去几百年的记忆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分不清那些是梦境还是现实。
那时候,明明还未到目的地,以裴安池的性格来说,是不可能会言而无信的。
也就是说,裴安池不是主动离开,而是……
眯眯双眼,温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郁的狰狞。
他起身,动作一如既往地稳重而不失优雅,只是最后,从架子上取下了一把手杖。
-
裴安池家。
南扉一行人围在裴安池身边。
“安池姐怎么还不醒来?你刚才真的成功了吗?”纪白伸手探了探裴安池的鼻息,忽然一顿,脸上露出喜色,“真的有呼吸了诶!按理说应该是成功了呀,安池姐为什么没醒?”
“太好了,有呼吸了就成功了一大半。”洛淮松了口气,手指肚轻轻触碰她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身体也开始有了温度。
南扉的视线落在洛淮的手上,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沉声道:“主人的魂魄被强行剥离,现在即便被召唤回来,肯定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就不要打扰主人休息了。”
“也是哦……身体和魄体被强行分开,一定会有损害的吧。”
纪白叹了一声,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毛绒绒的小尾巴“biu”地弹了出来,轻轻地抖动几下。安池姐好久都没能rua他的皮毛啦,他真的怪想的。
如果安池姐醒来后身体不适,他愿意用小白兔的浑身解数,逗安池姐开心,才不是因为他又想变成宠物兔被人类饲养、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呢。
“谁在那里?”
南扉往旁边一瞥,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他面若寒冰地看着来人,手中已经紧紧握住了环首刀。
“果然是你搞的事情。”Godfrey唇角的笑意往下落了些,深邃的眉眼扫过床铺上沉睡的人时,阴郁有所缓和。
南扉往旁边一迈,遮住Godfrey的视线:“同样的小把戏,别想再使用第二次。”
下一秒,两人几乎化为黑影,在房间中缠斗起来。
冷冰冰的长剑毫不留情地相撞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南扉眉头轻蹙了蹙,划过淡淡的疑惑。
Godfrey用刀剑时的感觉,怎么会有点儿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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