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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
男人喉咙一哽,后面的字被掩盖在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之下。
“手下留情——”
成了精的古树被南扉举起,当即受到惊吓,为自己的命运向南扉求情。
一阵山风吹来,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大半月光。
夜色浓重,看不清眼前情况,只能隐约见到有什么像是八爪鱼一样在空中伸缩挣扎。
剩下的两个男人头皮发麻:“草他妈的我不会也得了癔症了吧!真是见了鬼了!”
几个男人哀嚎一片,最胆小的寸头竟是被吓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
南扉撇唇,小胳膊往前一挥,古树在空中划了条抛物线后轰然坠地,激起一大片尘土!
古树精落地,这才放下不少心,树根迅速扎进泥土里,树枝则讨好一般,快速将几个男人缠绕起来。
两个还算清醒的男人吓得鼻涕横流。
把此时的情景跟刚才裴安池自言自语的“癔症”联系到一起,两人一阵惊恐——怕不是裴安池没有癔症,而是她真的在和什么东西说话!
想到有个肉眼看不见的恶鬼一类就在他们面前,两人立刻哭爹喊娘起来。
“何小姐饶、饶命啊,放过我们吧!”
裴安池双手抱胸:“去去去,谁是何小姐,我才不想跟何家车上半毛钱关系。”
“是是是,姑娘说得对,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可我们就是拿钱办事……”开口的男人镶了颗金牙,说话都反光,为保小命,他直接把自己知道的全都秃噜出来了,“是一个姓张的男人吩咐我们这么做的,冤有头债有主,裴姑娘就放我们吧,不然我们哥仨的八十老母可怎么办哟……”
说到最后,男人跟哭丧似的拖着长音哀嚎。
裴安池皱皱眉头:“太吵了。”
像是得了命令,树枝立刻缩紧不少,男人痛苦地喊叫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古树精的枝干拉拢着,双眼看向南扉。
“消灭一切鬼怪”是灵族的一贯宗旨,几百年不曾见到灵族,没想到它今天这么不走运。
化成精需要几百年时间,而消失在这世上,却只需要一瞬。
而南扉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古树精身上,他的小腿在空中一蹬,一头扎向了裴安池!
落在裴安池的肩膀,他似乎有点儿累,轻轻喘了口气。
疲惫也不能阻拦他用晶亮的眼看着眼前人,脸上红扑扑的,邀功般开口道:“南扉这次做的怎么样?主人还满意吗!”
素不相识的小矮人热切地围在她身边,像是把她当成世界中心,让裴安池心情有点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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