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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晌午时候,一切就绪, 一行人便驾着马车上路,装成是去互市的商人, 出了棠舟府城,往两国交界处赶去。
独峪与大曜和平共处两年,边关相处安稳, 対往来人员盘查并不十分严格。况且独峪人心心念念都是大曜的货物,一看见商队就两眼发直, 守卫也只是匆匆瞥了眼通行文书就放行。
聂云汉一行人顺利过了关卡,到了独峪境内的互市, 把货物尽数卖掉,接着便拿钱去采买了几匹良马——这也是双方往来的惯常做法,独峪人想要大曜的丝绸、铁器,大曜人想买独峪的良驹。
买完马之后,他们没有返回边关,而是换上了独峪衣装,往独峪更深处策马疾行。
独峪边军就驻扎在不远处,他们没有城池一说,有的只是一簇簇一团团的营帐。
关于哈沁的情况,大曜的探子探听得十分清楚。当日关平野给哈沁的战车的确有问题,回到独峪后根本拼装不起来。哈沁本来想给阿格楞亲王献宝,这下牛皮吹出去,眼看要翻车,心里郁闷得不行。
他并没死心,不觉得关平野敢有这个胆子欺骗自己,觉得是自己手下记错了方法,还想着找关平野回来亲自给他拼装。但哈沁一连等了多日,也没听到大曜京中有什么异动,等细作返回报告时,才知一切功败垂成。
想他一个堂堂平北大将军,竟然被一个才弱冠的青年玩弄于股掌之中,赔了夫人又折兵,哈沁怒不可遏,恨不能把关平野尸体挖出来鞭尸。
可対方已死,哈沁拿死人没辙,只能咽下这口苦水。
阿格楞亲王还记挂着这件事,左等右等,等不来哈沁主动汇报,便来找他问了个清楚。
哈沁不敢有所隐瞒,只得和盘托出。
这下可把亲王大人气了个半死,这两年来用了那么多银子,耗费大批人手,最后竟然一无所得,说出去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阿格楞亲王本想借这次机会把握独峪大权,现在不光没了指望,还得小心这件丑事别传出去丢人,当下便把哈沁骂了个狗血淋头,恨恨而归,声称短期内不想再看见他,让他好好歇着去!
言下之意,哈沁此次办事不力,対亲王而言,也已经成了一枚弃子。
他郁郁寡欢,脾气更加暴躁,天天就在帐中借酒浇愁,整天清醒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发起酒疯来就挥刀砍人,犹如一只疯狗。随身护卫怕得都不敢接近他,反正现在也不是战时,不用贴身保护,还是躲远点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倒是给赤蚺省了事。
这日,哈沁半夜酒醒之后,四处找不见使唤人,便自己歪歪斜斜地走出帐篷,迷迷糊糊地四下打量,大声吆喝着找人过来伺候。
不远处的两个巡逻的守卫见他醒了,生怕被找事,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一横,假装没听见,往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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