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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俩继续练，我先回去了。”

聂云汉懒洋洋地靠在卓应闲身上，目送关平野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

卓应闲犹豫着要不要解释，最后还是开口：“望星那事儿……”

“嗐，别多想，臭小子那点小心眼，我还能看不出来？”聂云汉冷笑一声，“再说你也没必要事事跟我汇报，你觉得有必要说的定然也不会瞒我。”

卓应闲“嗯”了一声：“我倒是不担心咱俩之间会产生什么嫌隙，就是不懂平野到底想做什么。这种段位的挑拨既幼稚又没用，何苦搞这种小动作。”

聂云汉不想跟卓应闲探讨义弟对自己的想法，便也只是哼了一声，道：“不管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老子还能看不透他？！”

谁知卓应闲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真的？你真能看透他在想什么？”

“我爹与义父是同袍，我和平野打小就认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聂云汉望着晴空上飘飘荡荡的几朵白云，语气坚定，“不管他在想什么，我都没有义务按着他想的路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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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正，左横秋与向羽书便一起出发，御翅飞向长宁峰。山脚的马行是十二时辰都有伙计在的，他们很快租到了马车，快马加鞭往南栀峰赶去。

山上归燕门里，众人照常休息，当夜是戴雁声和万里风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分头值守，等左横秋离去一个时辰后再去叫醒聂云汉和卓应闲。

关平野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披衣下了床，蹒跚着去隔壁敲门：“望星？望星？”

门内没人回应，他便推门进去，见望星睡得酣熟，便也没再忍心打扰，关上门悄悄离去。

他先是在后院溜达了一会儿，仍觉得没有睡意，便又向前院走去，沿着院墙走着走着，还张望了一眼戴雁声可能在的方向，没看到人，便也没有再多看。

走到院墙阴影下的时候，突然有人在他后颈处猛地一击，他猝不及防，翻了个白眼，径直晕了过去。

那人及时托住他，将他扛上肩膀，仿佛只是在阴影里打了个转，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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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有行动，聂云汉与卓应闲便都是和衣而睡，约莫寅时正，戴雁声一敲门，聂云汉立刻醒了，从床上一跃而下，跑去开门道：“让风姐去通知秦落羽吧。”

戴雁声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支迷香：“喏，你要的，剂量不弱，至少能晕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足够了。”

戴雁声走后，卓应闲拿着拂雪从卧房出来，笑道：“还是舍不得打晕吧。”

“也不是舍不得，最近我倒是很想揍他一顿。”聂云汉口是心非道，“怕控制不好力度伤了他，还是迷香更有保证。”

卓应闲看着他笑，也不拆穿，两人一起往关平野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