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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总是不能好起来,我的“药”吃完了,咱俩可该怎么办?
“应该不会,我感觉现在比之前好多了。”聂云汉说的是实话,昨日清醒归清醒,但疼得难受,现在体内一场火烧过,似乎把那些痛苦全烧没了,虽然伤没好多少,但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转身,仰面躺着,看着天空。
许是这两天下多了雨,天幕终于被擦干净了,一片湛蓝上闪着无数星子,亮晶晶的,令人眼花缭乱,令人心旷神怡。
能与心爱之人并肩欣赏星空,好似所有遭受过的苦都值得了。
聂云汉低声道:“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卓应闲笑了笑,接上:“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两人相视而笑,聂云汉凑近卓应闲,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心中一股冲动油然而生。
“阿闲,我们成亲吧?”他目光灼灼道,“我等不到去汀洲了,此处有天地在,也算有了见证。”
卓应闲认真地看着他,轻声道:“求之不得。”
聂云汉起身,把卓应闲拉起来,两人几乎衣不蔽体,鬓发凌乱,全身裹着臭泥,端正地并肩跪坐在星空荒野之下。
“皇天在上,后土为证。”聂云汉道,“我聂云汉——”
“我卓应闲。”
“在此缔结良缘,愿此生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两人对着天地磕了两个头,转过身来,看着对方的目光里都蕴着深深爱意,庄重地对拜。
起身后,聂云汉一把将卓应闲拉进怀中,细密绵长地吻着他。
卓应闲怕聂云汉多跪一会儿都要累着,便将他推着向后倒去,一手撑地,随他肆意亲吻。
聂云汉却被他这个动作给逗乐了,捏着他的下巴戏谑地问:“真把汉哥当纸糊的了?”
“就前两日的情况来看,还不如纸糊的呢。”卓应闲以目光细细描摹聂云汉的脸,“你真的感觉好了么?”
“我好得很,不如现在让你见识见识我有多好?”聂云汉握住他的手,将他揽入怀中。
卓应闲枕在他肩头,撇撇嘴:“算了吧,您老还是保重身体,况且咱俩现在又脏又臭,我可不想这样洞房。”
“阿闲,委屈你了,是我心太急,洞不洞房没关系,就想现在与你有个名分。”聂云汉在他耳边低声道,“等去了汀洲,婚礼照办,我要办得热热闹闹,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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