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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省省吧,老实呆着。”卓应闲瞥了他一眼,対方面色确实比方才好了一些,但仍旧是苍白的。
因为受过训练,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紧绷的状态,虽然表面伤口痊愈速度快,看起来是全乎人一个,但他根本没有时间彻彻底底把伤养好。
沉疴摞沉疴,毛病全部都积攒在五脏六腑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作。之前听戴雁声说聂云汉看着高大结实,内里可能已经被掏空了,想必就是这个意思。
聂云汉侧过头去,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不由失笑:“又回到牢里来了啊!这种地方跟我真有缘。”
卓应闲这也才顾得上观察四周。
这处牢房非常宽敞,铁牢占据了目前空间的的一半,另外还有一半空荡荡的都没有,対面墙上开了一尺见长、半尺见方的小窗——如果还能称之为窗的话——看这窗的位置,估计这个地方多半截都位于地下,此刻小窗透了一点亮光进来,看光线的亮度再加上粗略的估算,此刻应该快要到傍晚了。
“阿闲,我晕过去之后,你有没有听到左哥他们的讯号?”聂云汉看向他,“听不懂也没关系,只要有哨声,至少能证明他们逃出去了。”
卓应闲冲他摇了摇头:“没有,哈沁让人带着我们在山里走了很久,我都没有听见左哥的鸦哨,这山里甚至都没有乌鸦的叫声。”
聂云汉沉默片刻,脸上挤出笑容,安慰他道:“没关系,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嗯。”情况不明,卓应闲觉得也没必要做无谓的推测,白白给自己添堵,借着一点光,他起身开始检查铁牢的每一处角落。
聂云汉则没再吭声,兀自盘算着什么。
这铁牢三面靠墙,里面除了之前角落里堆着的那一大卷稻草,收拾得倒是非常干净,连蛇虫鼠蚁都没有,只是墙壁散发出一些霉味。
卓应闲走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光看不行,得用手摸。”聂云汉转头去看他,自诩有两年牢狱经验,很懂,“要是想留讯息什么的,会在墙根处刻字,比如那儿,就是光线死角,如果不摸,很难发现那里有字。”
卓应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里墙是土坯墙,若是把字刻在墙根处,确实很难发觉,即便有人特意来打扫,也注意不到那处。
于是他便蹲下去,伸手在墙根摸索,土坯墙本就不平整,摸上去坑坑洼洼,并不容易分辨。
卓应闲一边摸一边问:“可是就算有刻字,也不会有什么意义吧。上一个被关在这里的人,怎么会知道后面谁会被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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