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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换了夜行衣,轻盈落在孙公子卧房的屋顶上,借着院墙一侧茂盛树枝的遮挡,敛声息语地把那瓦片搬开,拆了个两尺多的窟窿出来。

其实也不算没动静,这动静在聂云汉听来已经算是明目张胆了,无奈那些护院功夫太差,警惕性也不高,跟赤蚺比起来算是又聋又瞎,而且还毫无观察力,只知道四下张望,完全忽略了头顶这一片青天。

卓应闲先轻轻跳入房间,将一旁侍奉的小厮敲晕绑起来,床上那藏在被子里的“肉丸子”一直瑟瑟发抖,根本对外面的情况毫无察觉。

聂云汉随后跳了进来,掀了被子,把那肉丸子也打晕,从肩膀到脚捆了起来,然后返回屋顶,和卓应闲配合着将人从那窟窿里拖出去,一把扛在肩上,施展轻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而那满院子的护院,没有一个发现的。

孙公子一睁眼,发现昨晚两个蒙面人又出现在眼前,简直是噩梦重温,顿时三魂吓去了七魄,哑着喉咙苦苦求饶:“两位好汉,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我说,我都说!求你们问完之后把我送回去吧,这荒郊野外的,实在太太太吓人了……”

“活该!”聂云汉鄙夷地踢了他一脚,“你祸害人家清白子弟的时候,没觉得吓人?就不怕他们半夜来找你?还给你送回去,想得倒美!”

卓应闲不想在这人身上多浪费时间,再次询问关平野被绑走时的情况,那孙公子仍是死活想不起来,不仅如此,还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活像得了失心疯。

两人手里都没有“赤心露”,聂云汉本想着找戴雁声要一瓶,但后来觉得有戴雁声在,或许还有别的法子,干脆就把人叫了出来。

戴雁声从哨声中听聂云汉要“赤心露”,便知他要审问人,于是将相关的药和银针都带上,匆匆赶了过来。

他看那孙公子抖得像片寒风中的树叶,不禁皱了皱眉:“你俩下手也太重了吧,人能经得起这么玩么?”

聂云汉听着别扭,“嘶”地一声:“戴爷,能不能换个词儿?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爱听不听。”戴雁声蹲下,抓过孙公子的胳膊,号了号脉,沉着脸道,“他现在这样没法问话,还得把人弄清醒了才行。”

聂云汉挠了挠头:“谁知道他就那么点胆子。”

戴雁声掏出银针,把孙公子的脑袋扎成了个刺猬,然后起身,没好气地说:“怎么昨夜没把话问清楚?还来这第二回,幸亏他还没断气。”

“不太相信这人说的话,今日又去市集上寻了佐证,发觉他说的确实是实情,才回来再详细问问。”卓应闲在一旁语气平淡道,“我们也没折腾他,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是他被捆在树上一夜,不知道想起多少亏心事,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

他音调没什么起伏,但言辞中依稀透出些许不满,只是碍着戴雁声与聂云汉的同袍之情,才不便发作。

戴雁声是习惯了跟聂云汉那样说话,本来也并没什么恶意,卓应闲此话一出,他才发觉自己好像有点没眼力见儿。

但他跟卓应闲没到能开玩笑的那份儿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讪讪道:“等一炷香的时间,这人应该就能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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