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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管事昨夜去瞧他的时候,眼看着他已经神志不清, 才叫人把他抬到床上,好歹给他盖了被褥遮羞。
但廖管事怕他为了消除体内燥热做出什么下三滥的事,并未敢给他松绑, 只打发年长的杂役给他喂了点水,免得这人在耗死之前先被渴死。
“辛苦了。”聂云汉冲廖管事一点头, 顺手拖了个绣墩坐在床边。
向羽书见他拿了一截皮筋儿在手里绞来绞去,顿时有点心惊胆战。
廖管事陪着笑点头哈腰:“应当的,应当的, 几位爷先忙,小的出去了。”
左横秋站在门口, 目送他出了元龙楼的大门,才把厢房门关严, 回到聂云汉和向羽书旁边。
彭员外浑身炙热,又肿又疼,眼前几乎冒了雪花,恍若身处火山地狱,他觉察到有人来,便艰难张开嘴,:“救……救命……”
聂云汉对向羽书一甩头:“去给他放点血。”
向羽书一怔:“放、放哪……”
“爱放哪儿放哪!”聂云汉“啧”了一声,“瞅人家这难受的,放点血出来舒服舒服。”
“这样也行?”向羽书掏出匕首,半信半疑地过去。
左横秋在旁边抽着烟斗笑:“都成这样了,必然是热毒内蕴,血络不通,你就帮他疏通疏通。”
向羽书嘟囔着:“你俩就蒙我吧!”
彭员外感觉到有个人坐在自己身旁,以为是要给他松绑,极为艰难地侧着身往人身边凑,谁知道下一刻,便有有尖锐之物次第划过他一只手五指指尖,疼得他顿时一嗓子叫了出来。
“啊啊啊!”彭员外满脑子的混沌被这疼痛戳了个洞,有了一线清明,他惊恐地想要扭头看,“你们……你们是谁?!段、段展眉呢?”
聂云汉笑眯眯地看向左横秋:“放血果然有用,看着精神多了。”
左横秋喷出一口烟雾,问彭员外:“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我……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彭员外面色赤红,喘着粗气,“我要见段展眉!”
聂云汉冲向羽书一使眼色,向羽书会意,低头揪住彭员外另一只手,“唰唰”几刀,将这只手的五指也划开了血口子。
这人双手被缚已久,也早已鼓胀充血,这几道口子割下去,好比捅破一个涨得满满的猪尿泡,比平日里吃痛不少,血液登时哗哗往外流。
彭员外杀猪般地大叫:“啊啊……我说……我说!我、我姓彭……名川途,家住、家住城东……垂柳巷……求求各位爷,放、放了我吧,多少钱我都给得起……”
聂云汉冷笑一声:“行,脑子还能用。羽书,把他翻过来,被子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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