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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温柔的时候像一朵云,怎么搓圆捏扁都行,叫人忍不住想逗弄,现在硬气起来,男子气概满溢,让人觉得可靠又安心。
真是越看越欢喜。
聂云汉打发向羽书去打水给卓应闲洗漱,然后坐在榻边,対左横秋道:“左哥你来得正好,我跟阿闲方才说起,有些怀疑昨日你去监听韩汀和哈沁的见面,恐怕是中了段展眉的圈套。你细想想,他们说话是否有异样?”
左横秋听了这话,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反复思考片刻,谨慎道:“单从谈话内容听来,合情合理,当时我并未觉得有异样。但你们这么一提,加之昨夜韩汀哈沁并未有行动,这看起来确实像在故布迷阵。”
“无妨,等一会儿叫凌青壁来,我们再做商议。”聂云汉又问,“段展眉什么都不说,时雨呢?対他可用不着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不过这人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左横秋嗤笑一声,“想必段展眉也能想到,若是被咱们撞上,时雨这小子耐不住拷打,定会什么都秃噜出来。”
聂云汉若有所思:“段展眉此人心思极深,即便他料不到此刻落了下乘,说不定也提前做了多手准备,即便他从水貔貅带来的手下都被控制,可能也有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人私下为他办事。尤其眼前这个情况,段展眉此刻不慌不忙,像是胜券在握,他一定是另有安排,有我们想象不到的人替他打探、传递消息。若我们能找到此人,说不定可以设个陷阱。”
“昨夜我们把水貔貅的人关起来之后,便将那些被段展眉软禁的小倌、姑娘还有些杂役丫鬟们放了出来,风姐、羽书和我细细查探过,这些人都不会功夫,也相互能确认対方是绿绮琴的人。”左横秋道,“要是从里边查暗探,那可不容易。”
聂云汉点头道:“绿绮琴平日里实为段展眉把持,即便不是为他所用,也有可能替他通风报信,符合这个要求的人不少,实难筛查,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要不……我去问问萧儿。”
卓应闲在一旁静静听着,忽然神色一凛,猛地抓住了聂云汉的手腕:“是廖管事!前日我从微雨小筑出来,就是他向我洒的软筋散!如果估计没错的话,他一定是段展眉的暗线!”
软筋散药力发作很快,那时卓应闲刚吸进去药粉,就觉得头晕目眩,幸好他记得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那便是廖管事抿唇得意的笑。
整个绿绮琴的日常事务都由这人把持,段展眉必然要收他为己用,现在想来,或许当初就是段展眉将他安排在绿绮琴的。
苗笙向来是个甩手掌柜,対此丝毫没有留意,卓应闲也并没有查暗探的经验,尽管聪明,也想不到此中关窍,也就忽略了対此人的关注。
“原来是这个老匹夫!”聂云汉咬牙切齿,看向左横秋,“此人你可否有印象?”
左横秋立即道:“有,昨日放他出来之后,他対我们一通感谢,然后自表身份,表示会打理好绿绮琴上下,照顾好我们起居,前倨后恭的很是殷勤,看来是想打探消息,帮他主子!”
卓应闲松了口气:“这便好了,廖管事此人十分油滑机灵、胆大心细,确实是暗探的不二人选,盯紧他,必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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