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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二十了,其实他长得好,人也伶俐,腿脚虽有问题,但并不影响正常生活,只是走路有些跛而已。原本借着义父名声,也不难说亲,只可惜后来……现在家里也没了亲戚长辈,更无人替他张罗。”说到这里,聂云汉愁容满面,“我是他义兄,这事儿也该我操心,可我又在牢里待了这么久。说来说去,我欠他们关家不少。”

“彼此照顾而已,谈什么欠不欠。”卓应闲不喜欢他把一切都背在自己身上,替他心疼,也替他累,“说句凉薄的话,都二十了,他应是会自己照顾自己。娶妻一事,只要他有喜欢的女子,便可找人提亲。难不成家中没有长辈,他还娶不上媳妇了?”

聂云汉惦记着关平野,没有留意卓应闲酸酸的口吻,喃喃道:“其实自小到大,平野都很讨人喜欢,他十七的时候就有媒人上门,是他自己不愿结亲,表面上说自己没有一技之长,怕没办法养妻活儿,私下里……我能看出来,他是不想拖累人家姑娘。”

卓应闲一听这话,哼了一声:“你俩倒还真是亲如兄弟,想法都一样。难不成他要娶的姑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娘天天给人洗衣还能养活我们一家三口,你义弟若有意中人,夫妻举案齐眉,一人教书一人缝补,日子也没那么难吧?”

他想了想又道:“什么拖累不拖累,通通都是借口,要么就是不够喜欢。真动了心,哪能克制得住!”

聂云汉听出他指桑骂槐,讪讪不敢搭话。

卓应闲越说越气,也不知怎么想的,一扭身抓过聂云汉的手掌,吭哧咬了一口。

“嘶……”聂云汉乐了,“你属狗的?”

“我还就是!”卓应闲把脸埋在他怀里,耳根发烫,觉得自己方才那举动实在幼稚到没脸面对。

“也对,我是己未年生人,属羊,你比我小三岁,壬戌年,还真是属狗。”聂云汉笑着轻抚着他的后背,哄道:“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辈子就优柔寡断这么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将来不管怎样,我都绝对不会再退缩,不管前头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我也会好好保重自己,不叫你担心——对了,今日不是你生辰,那你生辰是哪天?”

等了半晌卓应闲也没回答,聂云汉低头看,这人呼吸变得绵长,已然是睡着了。

终于睡了啊,戴爷说他没什么大碍,倒是诚不欺我,聂云汉心道,勾唇一笑,在卓应闲头发上印下一吻,也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夜卓应闲睡得香甜无梦,沉得似乎已经失去知觉,等意识缓缓回炉之时,他还未睁开眼,便感觉到自己依旧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身上的伤口虽疼,但与此刻幸福的心情相比,这点疼完全不算什么。

他借着还没完全清醒,一只爪子趁机作乱,在旁边人的胸口摸来摸去,还轻轻捏了一下,啧,果然比想象中还要紧实。

“哎,卓大人请自重。”聂云汉含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和低沉,直接穿入耳膜,听得卓应闲心里一跳,情不自禁抿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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