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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行动中,不慎被独峪人擒获,将他关了六天六夜,待遇跟训练时比起来,有好的地方,那就是对方没时间跟他耗,不会一直关着他,自然,坏处就是要遭遇严刑拷打,剥皮抽筋的痛苦也差不多便是那样了。
跟这两种情形想比,现在的状况简直是奖励而非惩罚——有水喝,有东西吃,有人送饭的时候还能见到一点光亮。
托他们的福,聂云汉的伤口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再剧烈运动也不会被撕开。
为了不让自己在绝对的黑暗和静谧中压力倍增,也为了粗算时间,聂云汉脱了外袍,系在柜顶的原本用来拴锁链的铁环上,用它来兜水,做成了一个极其简易的滴漏。
滴速不匀没关系,至少他能以此判断出来,孔昙老贼阴险狡诈得紧,让手下故意打乱送饭节奏,好让他无法正确估计时间。
“你聪明我也不笨啊!”聂云汉得意地叹了一声,但想想已经过去了约莫三天,还有两日就是端阳节,若是左横秋他们再找不过来,他就必须得自己想办法出去。
不能叫阿闲再为我担心了。
外面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过来,定是有人来送饭了。
果然,角落里的小门打开,一缕暗光照进铁柜。聂云汉眯着眼,看一只手伸进来,摸走他放在附近的尿罐。
“对不住了兄弟,还得麻烦你端屎端尿。”聂云汉调侃道,“出去我必定重重谢你。”
前几次对方都不吭声,但这次破天荒地开了口,低声冷冷道:“哼,有本事出来再说!”
说罢,那人便端了一个盘子递进来,然后“咣”地关上小门,锁好走人。
聂云汉琢磨着那人声音,觉得跟那天送他进来的人不同,但也没放在心上。
岗哨总有轮换嘛!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探身过去,把盖了菜的那盘饭端过来,正要吃,却闻出一丝异样。
铁锈味儿?还是血的味道?
聂云汉立刻在盘中摸索,没两下,手指便触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件,拿出来一看,是把匕首!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心道,某甲果然是看不得我吃瘪,终于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汉哥:想出去看我阿闲。
阿闲:你才妆花了,你全家都妆花了……
游萧:我要搞事了。
第59章 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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