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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初吸纳万里风进赤蚺之时,关山与韩方的说辞便是“灵翅”既然可以有女子,赤蚺当然也可以有。现在想来,这“雪凰”便应是里面那唯一女将,而孔昙对这个名字反应如此强烈,想必背后有一段令他伤心的往事。
难不成因为雪凰之死,孔昙才动了离开行伍之心?
不知孔昙要将他送去哪里,总之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大车时而颠簸剧烈,时而如履平地,只是外面一直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只有车轴“吱呀”作响。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聂云汉感觉车身一沉,向下陷落了几分,吓得他展开双臂,撑紧了柜子两壁,整个人悬空了起来。接着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这才意识到,刚刚那车,应该是上了什么船。
这下他心里隐隐有些发毛,要是孔昙将他运到别处去,那可怎么逃?左哥他们也不好来接应自己。
还答应端阳节要去看阿闲呢,若是食言,他该生气了。
别看小狐狸表面上好说话,实际上内心记仇得很!
聂云汉拍了拍铁柜,向外喊道:“哎!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去哪儿?!”
外面没人应他,他便持续不断地拍着,直到有人粗声粗气地吼:“闹什么闹?!乖乖待着!”
还没等他接话,外面那人不知拿什么狠狠敲了铁柜一下,“咣”地一声带着回音的巨响震得聂云汉头皮发麻眼冒金星,堵着耳朵缓了好一会儿,心想要是左哥遭遇这么一出,那顺风耳恐怕就得废了。
听刚才那人的声音,不是凌青壁也不是韩汀,看来这俩人没跟来。而外面的水声很快也停了,大车忽地抬高了几分,车轴声响了起来,但是车身颠簸得厉害,想必是上了岸。
这么快就到了陆地,刚刚水路想必不是落日河,可五陵渡之内,哪还有别的水路?
聂云汉想到周围连绵的高山,突然心里划过一个念头:这里莫非是地下暗河?难不成那黑市,就在此地?
但他又觉得哪里不对,若是黑市,又怎可能如此寂静?
大车磕磕绊绊又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聂云汉听到不远处有“轰隆隆”的声音,似乎是被身处的地点放大了的声响,听起来像是哪处大门打开的声音。
然后车停了,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听见有人喊“一、二”,数到“三”,铁柜悬空,似是被人抬起,接着便往下落。
聂云汉赶紧捂上耳朵,果然,铁柜被放在地上,又发出“咣当”的巨响。
“哎,你们轻点行吗?我他娘的都快聋了!”他恨恨地冲外喊。
结果并没人理他。
又过了一会儿,铁柜侧面底部一扇一尺见方的小门被打开,有昏黄的光照了进来,有人放进来两个罐子,又哗啦一声迅速把小门关上。
外面的声音颇不耐烦:“一个里面是喝的水,一个装屎尿,弄错了就自己好好享受吧。每日会有人定时给你送饭,你安生点,说不定待几天就能出去。”
说罢那人拖拖拉拉的脚步便渐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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