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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深更半夜的去做什么?”聂云汉斥道,“不是说不用你秉烛夜谈么?”
“总得试试,你不在旁边,或许他能透露一二。”卓应闲看他这打扮,疑道,“先前在屋顶上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么?正好你去夜探,我去夜谈,帮你转移注意力。”
聂云汉沉吟片刻:“你去便去,但切记不可贪功,问不出什么就赶快回来。苗公子看起来秘密甚多,你俩那几个月的交情未必值得他牺牲。”
卓应闲点头道:“明白。”
“还记得我的噪鹃哨么?若有什么事,我以此哨声联系你,不懂哨语没关系,听见了就赶紧回房。”聂云汉深深看他一眼,“万事小心。”
“你也是。”
两人就此告别,卓应闲不知苗笙厢房在何处,便唤了巡院的杂役带路,算是正好替聂云汉把障碍引开。
聂云汉在树上目送两人远去,才跳上附近屋顶,悄无声息地奔着西南角而去。
那带路的杂役似乎并不情愿,脚底下仿佛生了疮似地,一步比一步慢,边走边劝:“卓公子,此时主人应该已经歇下了,若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说吧?”
卓应闲气定神闲:“我与小笙哥哥幼时便曾抵足而眠,这次不过是重温旧梦,他一定不会恼我的,放心好了,若他怪你,我定会帮你求情。”
杂役一脸苦相,见怎么都劝不住这位爷,只好把他带到苗笙住的院子。
还未靠近,卓应闲便听得院子里隐隐传来丝弦声,笑道:“就知道他没这么早睡。”
他遣走了领路的杂役,进了院子到了苗笙房外,见一人身影投映在窗上,伴着那旷如远山的瑶琴音,这影子无端显得分外寂寥。
卓应闲轻轻敲了敲门:“小笙哥哥?”
那琴声应声而断,屋内人愣了一瞬才道:“阿闲?进来吧。”
卓应闲推门进去,见苗笙散了发,披着袍子,坐在琴台旁,神色慵懒地看着自己,昏暗的烛光下,那张没有瑕疵的容颜更是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却莫名让他觉得疏远和冷漠。
突然间他心里想说的话全都被憋了回去,但见苗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搜肠刮肚地说了句令人尴尬的客套话:“多年未见,你的琴艺还是这么好。”
苗笙轻轻勾了勾嘴角:“坐吧。”
见卓应闲规规矩矩地盘膝坐在自己对面,苗笙又笑道:“怎么,聂公子不在跟前,又肯叫我小笙哥哥了?”
这话语调颇为促狭,卓应闲不禁耳根发烫,他满脑子都在盘算着怎么开口问话,对这句调侃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那是幼时称呼,毕竟你现在身份地位不同,人前不便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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