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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汉发觉他在动,向他看过去,脸上本能地挂起了温和的笑容。

待卓应闲挨着他坐下,聂云汉便小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是饿了么?”

“不饿,也不算困。”卓应闲从他手里拿过木片,端详着,“还没看出端倪?”

“嗯。推测是什么信物凭证,但这又不是独峪人的东西。”聂云汉看着卓应闲素白修长的手指拈着那木片,觉得颇为赏心悦目,“至少我之前不曾在独峪人身上发现过。”

卓应闲看着木片上的花纹,越看越觉得眼熟,却始终想不出是什么。

他抬头四顾,见不远处有一丛凤仙花生得正艳,便起身采了几朵过来,用手指捏出汁液,滴在木牌的花纹之上。

“颜色不够深,也不知能不能看清楚。”卓应闲原本想将木牌印在手背上,又怕皮肤不易上色,便让聂云汉拿了木片,他拆了袖口,拽出一小截雪白的中衣袖子,将木片扣了上去,死死按住。

聂云汉看着他这一番娴熟的操作,笑道:“你怎知凤仙花可以染色?”

“很小的时候见我娘染过指甲。”卓应闲眼皮都没抬,“只不过后来她就很少再染了。”

提到他娘,聂云汉便不敢再打趣,生怕唤起他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但也不好突然转换话题,便沉默下来。

卓应闲见他不说话,抬头看他:“汉哥。”

“嗯?”

“过去的事已经发生,谁也不能改变,我不说是不说,但说了,也不怕人提及。”卓应闲认真地看着他,“你想聊便聊,想问什么便问什么,不用避讳,也不用我对那么小心翼翼。”

日光下,少年人琥珀色的瞳孔十分剔透,溪水般清澈见底,尽管他看过污浊的世事,又经历过被抛弃的人生,仍有这样一双干净澄明的眼睛,让人看着既心疼,又心生敬佩。

聂云汉释然地一笑:“是我想多了。”

“你向来爱多想,不累么。”卓应闲松了手,只见木片在他的袖口印下了浅红色花朵模样的痕迹,颜色虽然淡,但比在木牌上看得清晰多了。

聂云汉攀着他的袖子,仔细看:“果然是朵花。”

卓应闲盯着那花看了好一会儿,转着眼珠想了想,突然抓住聂云汉正按着他袖子的那只手,惊喜地说:“我知道了!这是待宵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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