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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小地方很少见什么大官,还一来就是个皇帝亲卫,自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更没有眼力去分辨对方身份真伪。
县令见了卓应闲差点下跪,被聂云汉拦住,站起来也不敢抬头,一直看着自己的脚面答话。
“不知镇抚使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老头子胡须翘了翘,面色有些发白。
聂云汉冲卓应闲使了个眼色,让他端庄站着,自己替他说话。
卓应闲会意,负手而立,微微颔首。
“县太爷,不必如此紧张,我们大人此次也是微服出巡,没放出消息是怕打草惊蛇。”聂云汉表现得十分和蔼,“废话也不多说,我们就是来看看那老道云虚子失踪的案卷。”
县令一听,赶忙吩咐身边衙役:“快去把案卷取来!”
衙役跑得飞快,很快便把案卷抱来了,正要双手呈上,县令瞪圆了眼:“怎么办事的?亲自念给卓大人听!这屋里光线不好,别让大人累着眼!”
“这就不必了,云虚子失踪一案颇为可疑,兵部对这老道很是关注,所以奏请陛下协查此事,需要亲自查看案卷。”聂云汉笑呵呵地夺过那衙役手里的案卷,“不过,为了您这儿存档完整,我们得誊写一份带走。”
县令知道去年兵部曾有官员到访,并去找过云虚子,那时还是他哆哆嗦嗦带人上的妙音山,听聂云汉这么说,连忙道:“您随意!您随意!”
接着他忙吩咐手底下文书小吏去誊写案卷,并给卓应闲和聂云汉奉了茶,让他们稍等片刻。
等待间隙,县令陪也不是,不陪也不是,碍于礼数还是留了下来,在两人对面坐着,椅子上仿佛长了钉子,来回不停地扭。
卓应闲端出铁鹤卫的气势,安坐如山,闭目养神。
聂云汉看着老县令,不忍让他受煎熬:“县太爷,要是内急就去解决,别给憋坏了。”
“是是是,谢大人恩准。”县令跳下椅子,一溜小跑出了正厅,在门口还听见他吩咐手下,“勤换茶水,可不能怠慢了上官。”
案卷并不多,过了片刻,县令便带着捧着册子的文书进了厅,双手将册子递给了卓应闲:“卓大人,誊写好了,请过目。”
卓应闲看了聂云汉一眼,聂云汉假么假式地站起来,替他接过了文书,翻了翻:“嗯,字迹清晰,写得不错。不过……”
他看起来姿态闲散,但在翻册子的瞬间捋了一遍这个案子的细节,皱起眉来。
县令见他表情有变,狠狠打了个哆嗦:“是否有哪里不妥?”
聂云汉板起脸,那英俊的面孔瞬间蒙上一层寒意:“这案子是不是办得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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