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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汉表示毫无兴趣,打断道:“清心观我听都没听过,想必不是什么重要道观,里边丢了个老道士,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这个云虚子,极其擅长道家外丹术,重点不是练成什么丹,而是……”

卓应闲意味深长,聂云汉立刻明白:“你的意思是,他懂如何制造火雷?”

“对,混合各种药物,如玄水、石亭脂等,制造出来的东西威力十足。”卓应闲道,“听说他去年把清心观轰上了天,差点害得自己小命不保,可惜手里的钱都用去研究外丹术,到现在道观还是破破烂烂,勉强有瓦遮头。”

聂云汉听他所述,陷入沉思,心中隐隐有了计较。

“这些事你既然有疑问,为何先前在都司衙门不说?”卓应闲瞧着他,揣摩他的神情。

短短半天相处,他能看出来,聂云汉这人惯会演,七情上脸未必是真,肚子里多的是弯弯绕,表现得狂放不羁胡言乱语,都是为了掩饰那满腹心事。

聂云汉挠了挠额角,讪笑道:“质疑那么多做什么?问多了指挥使也起了疑,不放我走怎么办?”

“有皇命在,他就是起疑,又能怎样?”卓应闲满不在乎。

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鸟鸣,聂云汉听后,突然正襟危坐,勾起嘴角一笑:“果然有人跟来。阿闲,坐稳了!”

接着他便跳上了马背,拉着缰绳,在眼前的三岔路口突然转弯,向右驶去。

后面戴雁声驾车保持原路方向,向羽书那辆则登时左转,三辆车兵分三路,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玄水指水银,石亭脂指硫磺,道家外丹术隐语。

汉哥:出柜出得坦坦荡荡。

阿闲:我有点方。

第6章 遇袭

聂云汉御马狂奔,拐上的这条小路又是崎岖不平,整个马车被颠得吱嘎作响,几乎就要散架。

卓应闲伏低身子,一手牢牢抓住车板,另一手抓紧佩刀,狐疑地向车后打量,一片尘土飞扬后,并未见到有什么敌袭。

马蹄声乱响,扰乱听觉,他不得不屏息,再三仔细探听,仍未听到异动。

“聂兄,你怎么知道有人追来?”卓应闲冲前面大喊。

聂云汉驾着马,回头对他吼:“左哥的信号不会错,独峪人惯会藏头露尾,正面抗不过,最喜欢偷袭。看来棠舟府果真有他们的细作——”

他突然神色一凛:“前边有路障,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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