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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杜召棠出言试探道:“舍妹在海津求学,多得文约照顾,不知贤弟可识得舍妹?”
“黎小姐秀外慧中,在下有幸见过面。”
“说起来,舍妹芳龄十八,文约年近而立,因缘巧遇,可说天作之合,前生注定。舍妹虽是新女性,毕竟姑娘家脸薄,我这做兄长的,厚颜问一句,贤弟是文约好友,可曾听闻他提及什么时候筹办大事没有?”
安裕容知道杜府一直十分看好徐文约。报社事业蒸蒸日上,杜家撮合之意越发明显。黎映秋已至摽梅之年,看样子婚事直接由外祖做主,要落在北边了。徐文约身世清白,才能出众,上头没有公婆,兄嫂早已分家,又是同乡人,更别说人品一等一,早叫黎小姐芳心暗许,确乎外孙女婿最佳人选。
黎映秋几次三番向徐文约示好,徐文约起初避之不及,近半年忽而改了态度。不等安裕容问,他自己便先交了底。原来黎小姐多次受挫,终于舍弃,不再步步紧逼,学旧式女子写起了闺怨诗。那沾染了啼痕的题诗丝帕寄过来,不知触动了徐大社长哪根弦,居然就此动了心。安裕容得知原委,啼笑皆非,忍住不去笑话他,只替他高兴。
“筹办大事没听说——黎小姐尚未毕业罢?我倒是知道这回徐兄送给老太爷的礼物,费了许多力气,很有几件好东西。”
杜召棠笑道:“还有这等事?竟没见祖父拿出来,可见是宝贝。回头我可得想法去祖父屋里偷觑一眼。”
安裕容也笑:“可别让令祖知道是我泄了密。”
“我那姑父,也就是映秋妹妹的父亲,是个有能耐的。说来惭愧,愚兄如今能在联合政府文教司混个闲职,还是托了他的福,与南边来的大人物能说上话。”
安裕容微笑:“能在文教司任职,可见芾然兄才华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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