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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玉用刀很快,刀法精湛几乎瞬间毙命,梦里纪唐生的血就溅在那张白脸上,妖异恐怖,仿佛地狱来的修罗。
上一世的纪唐生不认识盛玉,也不清楚盛玉和屈修燃之间的事情,毫无防备就落到了盛玉手里。
而这一世,不能重蹈覆辙。
一行人到达纪家时天色已暗,屈修燃特意交代纪唐生不要惊动其他人,门口便只有两个奴才等着,而屈修燃也只带了石栗和盛玉两人过来。
窝在太师椅中间的人只穿着里衣,姿态有些懒散,等人进门时才抬眼。
纪唐生眉目深,却难得有种朦胧,皮肤是种暗白色,眼睛最是好看,眼神却没什么精神气,他气质不显得颓废,反而出奇和谐阴柔悲悯,仿佛隔着一层细雨,整张脸雾蒙蒙的。
盛玉注意到这人面前放的朱泥紫砂小壶,看来倒是个吃穿用度都十分讲究的纨绔子弟。
屈修燃解开大氅,就听纪唐生问道:
“怎么还带人过来了?”
纪唐生这人有些洁癖,很是讨厌有人进他屋子,尤其是陌生人。
屈修燃脱下披风:“带来给你认识认识。”
“新朋友?”
“新结仇的,被送到我身边当奴才。”
纪唐生对于屈修燃这种行事作风毫无意外,视线只在盛玉脸上停留两秒,就将屈修燃拉到身旁。
“碰了巧,我前些日子也和人打架,弄了一身伤,这几天都没能去看你。”
屈修燃眼神询问,纪唐生便递给屈修燃一杯茶,“一打十七输了。”
纪唐生本人就是个身娇体弱的小白脸,一打一都打不过,一打十七只可能是在斗鸡场,家里那种不败一打十七,屈修燃问,“你什么时候有了一打十七的本事了?”
“我是那个十七。”
屈修燃沉默片刻,又问:
“那个一是谁?”
“是澹台安。”
这倒是出乎意料。
屈修燃:“你们之间能有什么仇怨,他一个私生子也敢对你如此?”
纪唐生没回答,而是自然地拉过屈修燃的手,指尖触碰到了手心,又继续往上滑,落在小臂处,这人手指修长好看,沿着手背向上的动作莫名有些萎靡:“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我来给你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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