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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不杀,但杀孙一腾,仿佛冥冥之中注定需要他完成。就像他注定要在南风馆中买下那个瘦弱的男童。

然后他跟李大夫回了家。

是从正门进的禾木医馆。

元宵节万家灯火,李平指着灯笼对他笑道,这户人家快要添丁了。

广厦终倾,将士殒命。

他以为某时某地中的毒受的伤到底拖到了发作时刻,将困惑如实以告。 而李平吻了他。

他并未许下过什么愿望,此刻却觉得如愿以偿。

屋内李平的呼吸变得均匀悠长,他的身体也从刚才的情/事里偃旗息鼓。

他在暗处见过很多桩情/事,有男女的,也有男子之间的,不外乎一方享乐,一方吃痛。被进入的类型,无论男女大多肤白秀美,是桑兰姑娘,是卫瑾小公子,绝不是肤深声低的他。他证实过,后来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刚才李平磨磨唧唧,进入他时万分小心。他不想骇人听闻,但他的确忍过很多种不同的刻骨疼痛刀枪剑戟暗器。这点委实不算什么,更何况这连痛都称不上,只是小小的不适而已。不适也很快变为快感,摩擦会带来肛口的酥麻,戳刺会带来身体里的痛快。他不会形容,反反复复也只想得起来一个“销魂蚀骨”。

他翻回梁上睡,夜色浓重。

可这个世界已经从纯粹的黑,单调的白,鲜血的红开始变得五彩斑斓。

备注:喜欢小卫吗?

第18章

标题:脖颈戴骰

概要:“是。”卫彦重复,“不滥杀,不受伤。”

早上起来时一转头,卫彦在桌前笔直地坐着。我从衣柜中翻出一根红腰带,剪出一条窄缎带,把他送我的那枚骰子系在脖颈上。他走过来手指轻捏缎带,那缎带就生在了骰子上。

我低头,他绕到我身后给缎带打结。打完结后,我拉开内衫,边把骰子的坠儿贴身放着,边问他:“你不用戴在脖颈上?”

他摇摇头。

我去厨房中开灶做早饭,他亦步亦趋。倒米的时候想起对他武功的疑惑,于是又确认了:“你的武功是不是很高?”顺手把灶上的鹌子抹上盐。

卫彦看着鹌子说:“是。”

我问:“那你怎么会常常受伤”

“故意的。”卫彦说,他忽然别开头,深麦色的面皮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好奇了:“那你为什么要故意受伤”

卫彦顿了一下才说:”找理由,看主人。”

我打了一碗水冲干净手上的盐巴,放弃纠正他的称呼。问他:”你怎么了”

卫彦不作声。

我只好说:”过来,我摸一下你的耳朵。”他眼睫低垂却乖乖朝我手边探头。

他的耳朵滚烫。

我下结论:”你害羞了。”

他答应:”是。”

我把鹌子下锅,跟他说:“以后不要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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