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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要指点一二了。只是他说话说三分,留七分,听起来实在痛苦。
玄机吩咐我坐下,亲手沏了杯茶给我,笑道:“李平,尝尝这茶味道如何?”
我受宠若惊,急忙喝了一口,好烫!强行包在嘴里,一时间不敢喷出咽不能咽下,热泪欲夺眶而出。
他感怀道:“一杯茶而已,你何必感动至此。当初怀远收下你也是看重你仁厚。”
玄机敛住笑意,严肃道:“腊月二十一我夜观星象发觉有异,推演一番,竟然推演出…”他压低声音,“紫微星在长安,却不在禁中了。”
我口中水凉了点,赶忙咽下,喉头微微一动。
他见状道:“不必如此惊讶。只是紫微星旁有颗伴生隐星,未知吉凶。”
舌头还是好烫,我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玄机叹道:“莫担心。你有那居士护着,在京中安稳过活不难。”
我终于能开口说话了:“我知道紫微星是帝王象征,此时不在庙堂却在草莽,确是改朝换代的不祥征兆。但我一个小小郎中,于天下事没什么相干的。不过领受祷祝好意了,下回做点茶果一并带来。”
“腊月二十一那天,”我示意走出去那两,“武功很高的居士送我一个药童,仅此而已。”
然后辞别玄机,在冷清的偏殿找到那两,卫彦躲在柱子阴影里,沈涟则呆在正中央看神像。我招呼他两:“走了。”
晚上刚回禾木医馆又有人敲门。我在烧热水,卫彦在院中冲澡,我叫隔壁的沈涟:“沈涟,去应门。”
沈涟隔一会儿回来,朝自己身后指指:“看谁来了?”
他身后人大步流星踏到我面前,拍在我肩膀上:“李大夫,我来禾木医馆叨扰你了。”
肩膀要散架了,我勉强笑道:“齐兄客气什么,唤我李平。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吗?”
齐进搔搔头,有点为难:“我娘亲七十多岁了,再住城郊不便,我想在长安城内置个院子给她住。你这里市肆发达,我想寻处闹中取静的院子。”
我说:“禾木医馆在的这地方叫草市镇,要售的空宅我回头替你问问此处的司户参军。你娘亲在哪里,今晚要住我这里吗?”
他说:“那不用,我找了一处客栈安置她。”
我想起他宴席上的话,问他:“你怎么知道卫彦心法不一般的?”
齐进带点孩子似的天真得意说:“哎,我想想怎么说…我有个绰号,就叫‘大侠’。”
沈涟也和我一脸茫然,齐进只好说:“我武功很高,或许是天下第一的。”
我看他三十三四的模样,神色间还有些孩童气质,不太信,只问他:“你多大?”
他说:“四十七岁了。”
沈涟“啊”了一声,我才退两步打量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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