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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见歌微微眯起眼。

周围人来人往。

这种场合，听懂英文的人肯定不少，刚刚Cici说话的声音也不小。

可愣是，没一个人表现出任何异常。

于是，时见歌也笑了笑。

用流利地英文开口道：“确实。天塌下来，也是先砸死你们。”

Cici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像是没想到时见歌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反击她。

也像是没想到，时见歌居然听懂了，还会说这么一口流利的英文。

她正要发火，前方，摄影师已经率先拍拍手：“好了姑娘们，咱们开始了。”

Cici冷笑一声，拍掉助理上妆的手，率先朝着前方走去。

她代表着光明，因此妆容也是以金色为主，穿着鲜亮的金色大蓬蓬裙。

作为擅长平台表现的模特，Cici有意无意地在拍摄中压榨着时见歌的表现空间和表现力量。

时见歌自然也意识到了。

但她没开口，反而故意如愿站在了一边的角落里。

摄影师率先皱眉。

他看着自己相机里的照片，摆摆手：“暂停一下。Cici，咱们得稍微让一让，让画面达到平衡。”

本来就是光暗的主题，相辅相成。

一旦一方占据太多，就会显得整个画面不平衡。甚至于连Cici都变得奇怪而诡异，充斥了整个画面。

看着极为不舒服。

摄影师说得客气委婉，也是看在了女模特的面子上。

Cici却翻了个白眼。

“不会拍就滚，烦死了……这个国家的人都土死了。”

大概是有刚才的前车之鉴，这次她用的是法语。

时见歌停住了。

她看着Cici，也用法语开了口。

“道歉。”

“……什么？”

Cici有些诧异。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连法语也听得懂。她故意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撇开时见歌，走到了摄影机前。

时见歌看了一眼其他人。

摄影师露出尴尬的表情，低头看着自己的摄影机。

杂志社的工作人员也站在一边，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时见歌不会冤枉好人。

因此，她让旁边的翻译把Cici和自己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翻译了一遍。

然后她确信了。

《V.A》杂志，确实听见了也听懂了。

——但就是不愿意管。

倒是也能理解。

毕竟是国际影响力超高的女模特，国外人气不俗的美女甜心，捧着也无可厚非。

不过……

时见歌就没兴趣做这种舔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