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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遇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妈妈没跟我提过。她以前在敬城念书时,好像就是一个人赚钱交学费的,也是那个时候进的剧团。”
“剧团?”胡轻流眼神雪亮,他自己是敬城艺术剧院的大院长,“哪个剧团?你妈妈叫什么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鹤遇,白鹤的鹤,遇见的遇。”程不遇认真说。
胡轻流眼神更复杂了:“是她啊,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顾如琢在另一边,给程不遇夹了一只剥好的虾,安静地低下头。
胡轻流不知道,但他知道。当初他为了整死程馥,挖他的丑闻,自然要细枝末节地挖出更多的事情。
那时鹤遇已经去世了,他没找到更多的消息,只知道是自杀,但她还在敬城时,是剧团的新星,也才和彼时的国际钢琴家程馥有了合作。他们合作后的第三个月,程馥就订婚了,年轻刚出头的女演员,还没沉淀出更多的作品,得知了恋人的背叛,又查出怀了孕,从此从幕前消失。
因为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件事在当时也没掀起多少波澜,所以能找到的真相,也只有这么一点,写在纸上,只有短短几行。
他查到这里之后,也就没再继续查了。
逝者已矣,他不再多想。只是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件事会和自己喜欢的人密切相关,时至今日他才睁开眼,认真凝视他的过往。
短短几行字,背后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生。
晚饭结束,胡轻流正式对程不遇提出了邀请:“希望你能作为主演,参演我的新戏曲电影《惊梦》。”
程不遇还认真考虑了一下:“我想先看看剧本,可以吗?我会给您发简历的,我的邮箱是……”
他低头认真找邮箱,胡轻流和顾如琢对视一眼,忽而一起大笑起来。
程不遇抬起眼,有些迷茫,胡轻流笑着说:“好,好,你留给我,我会让我的助理发给你的。”
顾如琢也笑。
胡轻流很重养生,吃完饭就让司机接回去散步、睡觉了。
只有程不遇和顾如琢的团队还没跟过来,要等。
巷子还是上次那个巷子,又暗又窄。
这时候客人还很多,不过因为是雨天的原因,雨伞一撑,谁也看不见谁。
顾如琢撑着伞,拉着程不遇往外走:“过来点。”
这伞很小,也旧了,两个人必须靠得很近,才能保证不被淋到。
程不遇说:“为什么只有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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