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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和表都是男人的战甲,尤其是残酷不输战场的商场。
秦燊卸下了盔甲,却仍一往无前,直面前方等着他的戮战。
看着出租车远去后,祁乐意在原地呆了好几分钟,才掏出手机,给秦燊打电话。
秦燊很快接通,声音里带了点疑惑,“怎么了?”
“我等你回来。”祁乐意说。
秦燊愣了愣。
“……好。”
“我等你。”祁乐意像是在执着地重复一句承诺。
秦燊耐心而温柔,“好。”
“秦火木。”
“嗯。”
“你别怕啊。”
秦燊噗嗤笑了,“我怕什么?”
这货是不是该先担心一下自己?
“我养你。”祁乐意说。
“好好好,”秦燊笑意一发不可收拾,“知道了。”
“我说真的。”
“嗯,就等着你养呢。”
秦燊望向窗外,在回忆里勾勒着祁乐意的点点滴滴。
不到10分钟前还见着,他却已经开始想他了。
秦燊是在凌晨回到S市的。
所有事情办妥已是深夜,按理说他应该在B市再住一晚,反正该处理的大事都差不多了,回S市不急这一天半天。
可他就是急。一晚也不想多等。
进家门时已过三点。秦燊轻手轻脚地开门、换鞋,没开灯,借着落地窗外照进来的夜半灯光,走到床边,静静地端详床上那一坨缩成一堆的蛹。
祁乐意侧躺着,右脸被枕头挤出一团肉感。晦暗的光线下,秦燊看到祁乐意的眉头微微拧着,嘴唇张开一道小口,像在梦里跟谁较劲似的,瞅着很傻。
秦燊低头,在他额上轻吻,祁乐意一动不动,呼吸沉稳。秦燊倒不是有那兴致,他现在满身都是倦怠,就是……想这货了。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秦燊坐到床尾,从底下掀起一截被子,露出祁乐意一双脚丫子,白白细细的脚踝从长睡裤里戳出来,脚背上宛如规整的山脉,一根一根线条清晰地凸起。
秦燊轻轻握上他左脚脚踝,拇指慢慢摩挲脚踝右侧那一小片皮肤。
很明显地不平整,有点皱巴巴地,约有一个鸡蛋那么大,沉默又倔强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祁乐意向来浅眠,最近尤其睡不好,脑子里全是事,整夜整夜地想着,梦里的剧情都能直接拍部片。秦燊的掌心很暖,空调又有点凉,祁乐意被这么一焐,迷迷糊糊地挣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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