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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思索片刻:“我们初来乍到, 纪家小姐在家中地位如何不知。”
周清衍薄唇一勾:“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阿蔷备礼,咱们给纪小姐贺喜去。”
青年昨夜有楚恒按摩, 还有柳衾温声细语的安慰, 难得的一觉睡到天亮, 今日起来神采奕奕,甚至连寻常苍白的唇都多出了几抹血色。
病着的时候就十分勾人,更遑论如今气色渐好, 看得楚恒心潮澎湃。
周清衍若有所思:“这谣言听着像为咱们特意准备的。”算算时间,他这边刚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江南东路就传出了谣言。
要说此事与巫蛊之术无关委实牵强。
左右他也要查昭和中蛊一事, 送上门来的线索没道理不用。
楚恒看着那人坐在轮椅上捏着光洁白皙的下巴, 忍了又忍, 终于在某个混蛋玩意不经意间地舔唇后破了防。
男人不动声色地朝窗外看了看——很好空无一人。
周清衍奇怪地看着他:“子渊你在做什······呃。”青年未尽之言语尽数淹没在细微的摩擦和吞咽中。
男人一手伸到他脑后,良久才终于放开。
周清衍气有些急,眸中有细微的闪光和深邃而浓烈的情意。他小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修长的十指在男人脑后交织。
半晌他在男人耳边说上一句什么。细弱而轻柔。
楚恒眸光愈发深:“别惹火。”
青年放开手,头一偏嘴一嘟极为无辜:“我哪有?”
楚恒从轮椅上起来,手轻轻按了按周清衍没有知觉的后腰:“再等等。”
没等这祖宗再说出什么让他气血翻涌的话,楚恒把人推出房门:“阿蔷的礼大概备好了。”
周清衍无声地笑了笑,面上无比正经:“那便走吧。”
纪家不愧有个在京城做官的亲戚,宅邸极为豪华。红漆三开大门上面镶着金铺首,大红灯笼一边挂满了房檐,甚至连门口都铺上了青石砖。
来往之人络绎不绝。
周清衍由阿蔷推着,楚恒走在他侧面。青年眼尖,一眼看见了那个小而精致的铺首,语气讽刺:“螭吻。”
“螭吻是什么?”阿蔷读书不多,问道。
周清衍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同时上学堂,怎么恭垣和阿莲就比你有学问。”
阿蔷委委屈屈地撇嘴,她看不懂嘛。阿莲学得好又不代表我学的好。
楚恒失笑片刻,解释:“螭吻乃龙九子之一,可吞万物,传说有镇宅辟邪之能。”
龙子如今何人都能用,要让嘉兴帝知道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他们到了门口递上帖子才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前来迎接:“周大人,有失远迎。我家老爷恭候多时了。里边请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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