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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护夫心切。”夜雪焕无情地揭穿了他的小心思,“只可惜我暂时还不能放童玄回去。”

路遥讪讪地撇了撇嘴,“那让小隽子去,这条路他熟得很。”

“不必。”夜雪焕轻笑,“正好有个自己送上门的人选。”

路遥想了想,随即会意一笑:“你说林熙泽?”

林熙泽昨晚在玄蜂营里被灌得很惨,本就不是个多大的酒量,心中又郁结难平,直接醉到不省人事,早上才被路遥强行叫醒,几乎是生拉硬拽地带了回来,这会儿还在后院里晨练醒酒。

但事实证明,晨练并不能醒酒,夜雪焕派人将他喊来时,他依旧脸色发青,双眼浮肿,坐下时甚至都踉跄了一下。

“容大哥……对不起。”

他颓丧地低着脑袋,嗓音沙哑,“我知道错了,擅离职守,自愿领罚。”

夜雪焕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就见路遥在他身后连抛媚眼,很是一副耀武扬威的嘴脸。

路遥昨晚的确给林熙泽灌输了无数奇奇怪怪的言论,什么“离爱豆太近滤镜会失效”,“接受爱豆的失误才能和谐追星”,“妨碍爱豆谈恋爱是毒唯行径”,林熙泽根本没听懂,但总归抓住了一点中心思想——他太越距了。

他能与夜雪焕如此亲厚,都是沾了林远的光;若没有这层关系,他如今也不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青头小兵,也和军中那些仰慕夜雪焕的普通军官一样,永远也不会知道他风光背后的伤痛苦楚。

当年夜雪焕伤在蛮王手上时,林熙泽年纪还小,并不了解真实伤情。林远告诉他夜雪焕伤得很重,要他莫去打扰,他还不信,巴巴地跑去求证;当时的夜雪焕表现得极其从容自然,完全若无其事,甚至怂恿他小酌了几杯酒,半点没提及自己的伤势。

如今想来,林远知情而他不知情,说明夜雪焕信赖并仰仗林远,却并未将当时尚未入军的他视作可以示弱的对象,挣扎着也要维持住完美强大的形象。

说起来大概是不想他担心,但事实上却是很见外的做法。

而就在昨日,夜雪焕主动向他示弱,他却完全没有表现出该有的理解和体谅。

路遥虽然满口胡言乱语,但终究有句话没说错——他与夜雪焕之间的差距还太大,把他看得太过理想化,所以无法站在他身侧,直面那些光鲜之下的创伤。

他还需要变得再成熟和强大一些,才能有足够的勇气承担理想之外的残酷现实。

“……我明日就回亟雷关。”林熙泽蔫蔫地吸了吸鼻子,“把所有岗哨都摸熟了再回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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