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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竟连我的身份都告知于你了。”玉恬盘弄着手里的印章,脸上满是玩味的笑意,“连羽部的信印都落在你手里……怎么,云雀是玩完了么?”

她说着“玩完”二字时,竟没有半点慌乱紧张,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而夜雪焕更是听出了某些话外之意,她这个本该是刘家计划里最关键、最核心的人物,却似乎对这一年来的变故完全不知情。

“我那姑母可非常人,若非自愿,谁也不可能问出话来。连她都离了心……足可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玉恬也向前迈了两步,在距离五步左右的位置站定——那是贵族命妇与男性亲眷单独相处时,被允许离得最近的距离。

哪怕已经承认了身份,她却依然守着太子妃该有的矜持,半步也不逾矩。

“我与太子成婚五年,始终未有子嗣。”她微眯着眼,声音轻得仿佛是从极远处飘来,又似乎是直接在耳畔回响,极为诡异,“殿下难道以为,是太子在防着我么?”

夜雪焕扬了扬眉头,玉恬这番话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也不做声,听她继续娓娓道来:“殿下既见过姑母,理当知晓她是何等人物,可她却也只能在云雀之内,做一个见不得人的睛首。为何?因为她是个女人。”

夜雪焕立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玉恬继续道:“她领着睛部,掌握着全天下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连重央都要忌惮她手中的情报能力。可那又如何?在那群老东西眼里,她也不过是个好用的工具,容不得她的半点反抗。我亦是如此,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一头下崽的母猪,所要做的只是生下一个同时带有夜雪氏和凤氏血脉的嫡子,所以东宫之外的一切情形,我都不需要知晓。”

“刘霆的图谋,玉家的图谋,我岂能不知?”玉恬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地说道,“可即便真能让他们复辟了,我又能有何好处?还不是过河拆桥、藏弓烹狗?富贵荣耀、权势功名,可能轮得到我这个女人来分半杯羹?”

“什么亡国之仇、复国之义,都不过是玉家那些男人为自己的贼心不死找的借口,统统都是无稽之谈。”她仰起头,傲然一笑,“我已是重央的太子妃,距离母仪天下不过一步之遥,为何非要舍近求远?”

“我姓玉还是姓郁,有何打紧?只要我是重央的太子妃,我便只与太子同心。”

夜雪焕哑然失笑,玉恬的想法竟与白婠婠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然而白婠婠还停留在忿忿不平、急欲证明自己的阶段,玉恬却已经懒得理会这诸多因果,也无心改变这世间对女人的不公和偏见,只不动声色地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

他想起自己之前还曾劝白婠婠莫要盯死军中这一条路,想不到眼前就有了个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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