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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两三日不能跟他玩了,也不能学变花束的戏法了。
谢晏脸立刻皱了起来,他想说能不能过去看守的营帐找狸奴玩,但是忍住了,因为他听明白一些,这件事不是殿下自己要抓狸奴,而是为了调查虎豹的事。
那就是公务了,公务是不可以闹脾气的。
谢晏揪了揪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那查完了一定要告诉我。”
裴钧应了声“好”,低头看到他手中是个经纬粗糙的布帕包,不像是他的东西,便打开看了看,见到里面沾了泥土还没舍得丢的果茶,一时无言。
“既然掉地上了就不要捡了。”裴钧哄他将脏果片交给自己,“回京后孤再命人给你制一些。”
谢晏眼睛一亮:“那,那能多制一点吗?我想送给狸奴,好跟他……”他突的一顿,捂住嘴,咽下了要跟他学幻戏术的话头,只嘀嘀咕咕说,“你抓了他,我要跟他道歉的。”
裴钧借机去握他的手,唇角略微一勾:“孤抓的他,又不是你抓的,你为何要替孤道歉?”拐弯抹角的,不过是想问谢晏,你和孤是什么关系,有什么立场替孤道歉。
谢晏静了好一会,似乎都没有想明白这件事。
“没关系。”裴钧取湿帕子给他擦了擦手,“去找狸奴玩的时候还没有用膳吧?”他怕谢晏拒绝,补充道,“甜甜也该饿了,饿了就长不大的。”
他说,“我让宁喜给你弄点吃的,想吃什么?”
谢晏摸了摸肚子:“那天的馄饨……”
裴钧立刻就叫宁喜去准备,等到馄饨来了,谢晏就着他的手吃干净一碗,吃的嘴唇红殷殷的,还说想再要几只。裴钧无有不从,如今再也不怕他营养太多,吃得甜甜难产。
而且一整顿饭,没有段清时在旁边烦人。
宁喜帮着盛馄饨,眼见着摄政王心情都舒畅了。
这种舒畅,在翌日一早,谢晏打包了他喜欢玩的几样小玩意,带着帐里的一张小案,吭哧吭哧跑到中帐里去,在摄政王身旁安家了,谁叫也叫不走,说要第一时间知道狸奴被放出来的消息……时,终于达到了顶峰。
宁喜看他跟鼹鼠似的,来来回回从自己帐篷里往这搬东西。他有心想劝平安侯,但看到摄政王一脸默许,甚至是赞赏的表情,又将那些话咽回去了。
期间有官员进来议事,裴钧就叫人立了扇屏风在谢晏面前。
谢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尽量小声地在屏风后面自己玩。但室内能玩的东西毕竟有限,等到九连环有些玩腻了,其他小玩意也变得无聊,他又想张口问狸奴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时宁喜“嘘”了一声,给他递了一沓纸还有笔,说可以画着玩:“殿下这会儿正在看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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