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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咬了咬牙:“什么误会,孤亲身……”
他似乎觉得纵然如此,也不能不给平安侯留面子,将后面的话咽下了,转而恼道:“孤听魏王说过,有些怀了孩子的人,那方面的……兴致,是会大一些。可他都是要做爹娘的人了,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就——”
宁喜听得心惊肉跳,怎么着了,难道沐浴的时候还当真发现了什么奸夫存在的痕迹。
还当着孩子的面?
宁喜将头一埋,小心试探:“这,这奴不知……殿下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裴钧在小榻上转了个身子,烦躁地扯过毛毯盖在身上:“孤看他怕水怕得一直哭,就想安慰安慰他,谁知道他竟然……”
竟然敢伸舌头过来,还吮他了。
彼情彼景一直侵犯裴钧脑海,他只觉喉中干渴,舌面酸麻。
一阵躁意涌上胸腹,裴钧强忍下了,冷哼一声:“后面的事你不方便听。”
又是不方便听,宁喜起先没听懂,茫茫然愣了一会,还操着老妈子心帮摄政王分析:“只是几句安慰不应当啊,平安侯不是不懂事的人……那,那殿下究竟是如何安慰的?”
“就是随便安慰了一下。”裴钧手指在唇边摩挲了几回,兀自呢喃,“……他舌倒是挺软的。”
宁喜:“……”
宁喜隐约懂了。
他老脸微红,知道确实不能再听了,再听就该轮到他大逆不道了。
可又忍不住腹诽,那也是殿下您先不检点的!怎还能恶人先告状,怪得了平安侯?
“那,殿下……”
裴钧盖着毯子,毯子里的手把-玩着谢晏拧过发条的小木船,他一直出神,注意力一直在莫名发麻的舌尖上,以至于后面宁喜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大听清,囫囵应了几声嗯。
小木船的机括弹回来,打了手指,裴钧丢下木玩具,愠恼地想。
他如今怀着孩子都这样,那生了孩子以后岂不是更没顾忌,浪得没边了?岂不是敢以下犯上了?!
太不知礼数了!
谢晏这样的,就该锁在屋里,扔在床上,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许见。
不然王府门风都要被他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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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忍了一夜烦闷,第二天早上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宁喜忙用铜斗装了热水为他熏目了一会。
朝上把一干大臣骂了个遍,将几个办事不力的臣子罚了俸。朝会后又提溜着小皇帝检查了上次留下的课业,抽检了几本奏折,将自己一身火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才觉日头已过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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