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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头散发,却笑语嫣然,对着我说:“你比你那个姑姑,好运多了。我斗倒了她,却败给了你。”

她说完喝下那杯毒酒,我坐在她面前,告诉她:她的哥哥几日前已经喝下了御赐的毒酒,素家满门,死伤殆尽。

我告诉她,姐姐去刺杀素侯的那天,我找了以前认识的老太监,打听清楚奕然姑父的行踪。我还告诉她,那批露出马脚的刺客是我准备的。

我像是遇见久别重逢的好友,将这些的一丝一毫都说给她听。

她也安静地躺在我的身边,听我娓娓道来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直到最后一根蜡烛点完。

那夜,我又走到太液池里,将怀里偷来的七齿发梳丢进了湖中,声音很轻,噗通就沉底了。

我独自走回宫中,想着大仇得报,此生无憾了。

又是一年冬宴,我无心赴宴,一个人躲在宫里,宴会结束时,奕然姑父出现在我的宫殿里,这段时间,肃清了制约皇权的最后一股力量—洛家军。我已多日未见到奕然姑父了。

他很是开心,跟我说了很多话,又夸我乖。说又为我取了冬宴的彩头。

我等着他为我系上彩头,突然头上被插。 上三把发梳。每一把我都很是熟悉。

宫殿的温度渐冷,我的手脚僵硬,被奕然姑父抱在怀里。他的呼吸就我的耳朵说:“别再丢湖里了。”然后,吻了吻我已经颤抖的嘴唇,温柔地提醒我:夜深了,卿卿该休息了。”

第50章

5.0

岑媛对程渔的印象一直不好,最初是因为程渔害她和崔安澜分了手;后来在和叶村里,程渔一直没给过岑媛她们好脸色,不仅没有绅士风度,还没有礼貌,更不用说同情心、怜爱心。

后来,她们在和叶村遭遇了大难,程渔出手救了他们,但是也不客气地问他们要了钱。

所以,在岑媛心目中,程渔那仅剩的高人形象也变成了一个市侩的奸诈小人。

当然,岑媛不是说高人救人不应该收费,只是这么明晃晃地开价收费,总有一种做生意的感觉。

在岑媛看来,顾客就是上帝,那么她付了钱,程渔是不是该态度好一点!

不,并没有,甚至连改变都没有。

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模样,看谁都不怀好意,好像随时会拿出刀,把人的脑袋割下。

岑媛不止一次问于冬汶:“崔安澜真的没找错人吗?这个人真的就是崔安澜梦里的那个人?”

崔安澜的梦中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于冬汶那时候也不太喜欢崔安澜,跟她说着:“那还能假?你何时看过安澜如此执着。”

岑媛一想,也觉得于冬汶说的没错,忍不住问:“你觉不觉得,就是,程渔有点……”

她不好说出口,但于冬汶马上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接上:“邪门是不是?一看就是那种邪门歪道,心术不正的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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