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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灼的眼神暗了暗，用精神力和他交流：“你最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他的声音似乎有一丝悲伤：“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说起这个，顾雪明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没……没躲着你。”

陆灼似乎有些自暴自弃地笑了：“是不是你也跟他们一样，因为我是个丧尸而厌恶我了？”

“怎么会。”

顾雪明下意识反驳：“你是什么样的人，和你的身份无关，无论你是人还是丧尸，我们灵魂相连，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

“是吗？”听到这个答案，陆灼的唇角无声地弯了弯。

“嗯。”

“那就好。”陆灼得寸进尺，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与顾雪明十指相扣，身子凑过去与他靠得更近些。

陆灼盯着少年越来越红的耳尖，虔诚地说：“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

陆灼亲昵的举动让顾雪明的脑子嗡一声。

他活了两辈子，但是从来没有过任何谈情说爱的经历。

只这样单纯地盖着被窝牵个手，顾雪明已经惊得满脸红。

太……太亲密了，不妥！

他不禁回忆起被少年丧尸王压着灵魂亲吻的那段经历，连忙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紧张道：“别这样。”

陆灼似是不解，传音问他：“别怎么样？”

顾雪明咬了咬唇，道：“别牵着手，我不习惯……”

“抱歉，但是这床太小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陆灼缓缓勾起唇角：“我不牵你的手，我们就这样睡吧。”

然而，他的手臂还环在自己腰间，顾雪明忍不住扯了扯他的手，问：“……非得要这样抱着吗？”

陆灼挑眉：“对啊，你看他们都是这样睡的。”

那边床上，秦无妄和吴余晏的睡相都不好。

为了防止掉下去，两个人都尽量靠床里边挤。睡梦中，为了争地盘，他们的手脚早就不安分地交叠在一起。

顾雪明放眼望去，正好看到秦无妄把腿从吴余晏肚子底下抽出来，然后压在他身上。

论姿势，远比他们更亲密得多。

而那边，沈祈紧紧抱着夏桔不放手。

更远一些，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田老七等人睡在一起，也是毫不在乎地交叠着四肢，一个比一个靠得更近，睡得鼾声四起。

大家都是这样睡的，顾雪明心里的异样微微消散了些。

陆灼安抚他道：“这里的床太小了，必须靠在一起，才不容易掉下去。”

说着，他顿了顿：“要是你不习惯凑得太近，我就到地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