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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的情绪没有一丝波动：“照你这么说，在车外的人其实是你，那为什么你还活着，我爸却死了？”

“是顾雪明下车救了我，”超哥毫不畏惧，大声地说：“后来我们开车甩开了丧尸，但是变异蛇一直跟在后面攻击汽车，我们的车报废了，所有人都跳下车，小明用计赶走了变异蛇，然后我们躲进附近的空房里休息……”

忽然，顾欣欣尖叫起来：“你骗人！那个扫把星才没有那么厉害，你和他是一伙的！”

“欣欣，嘘。”顾启摸了摸顾欣欣的头，制止了她的争吵，“让他再说一会儿。”

顾欣欣狠狠瞪了超哥一眼，抽抽搭搭地牵住哥哥的手。

被顾欣欣打断，超哥原本要说的话断了话头，他顿了顿，说：“后来……老顾身上出现尸斑，变成了丧尸，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杀了他。”

顾启声音嘶哑，隐隐带了一丝杀意：“这么说，你也对我爸动手了？”

超哥着急辩解道：“我们也不想，但那时候老顾已经变成了丧尸，实在是也没办法，毕竟……”

霎时，一线寒芒直直穿过超哥的喉咙，几滴刺目的鲜血滴落下来。

顾启神色冷漠，提前用手挡住顾欣欣的眼睛。

顾欣欣瞪大眼睛，想要从指缝中窥见一丝蛛丝马迹。

刚刚还在为顾雪明激昂辩护的超哥，忽然没了声息，他张着嘴直接倒在地上。

顾启冰冷的声音在方舟基地响起：“当时还有谁对我爸动过手？检举揭发者，赏一枚三阶晶核，知情瞒报者，一起死！”

方舟基地的人群静默了许久，没有一个人说话。

顾启瞥向脸色发白的周首领，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周首领，当时你在场吗？”

周首领连忙摆手：“没有，我去巡查基地的基础建设了，没有外出。”

“哦——”顾启冷淡地拖长音调，复而道：“不过作为基地首领，哪些人外出过，你应该有些印象吧？”

“这个、这……”周首领嘴角抽抽，不知如何是好。

以顾启的脾气，那一群带着顾超强出任务的人怕是都活不了。

周首领迟迟没说话，顾启压制着怒气，活动手腕：“要是周首领想不起来，我也可以帮助你回忆一下。”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紧绷，周首领顶不住压力，正要开口。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来：“我知道，那天除了超哥，就只有顾雪明动过手！我们还想再等一等，但顾雪明直接砍了超哥的头，我们拦都拦不及！”

另一个人也大声附和，干脆把事情都推到顾雪明头上：“就是！顾雪明还说老顾以前给他下过毒，我才不信他的鬼话！他恨老顾恨得要死，老顾变成丧尸，说不定就是他故意的。”

……

顾启抬眼，看向人群中喊话的人，目光森寒：“顾雪明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