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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

林净染再度握住小洗的手,垂下眼眸,专心致志地戴红绳。

皓腕附余红,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师尊,这次你可不许耗费五重灵力了,我觉得二重便够,日后灵丰门或于惩又搞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也有足够灵力及时应对。”

陈洗嘱咐着,靠上那坚毅温暖的胸膛:“我被于惩害得伤病入骨,法力微薄,一些事只能靠师尊了……”

他并非想真仰仗师尊,他巴不得师尊能置身事外落个清闲。

只是因为这般说辞最能劝动,不然师尊定又会不知轻重地分一半灵力给他。

回应陈洗的是额间轻吻——唯恐言语太贫瘠,索性刻上印记以示珍重。

气氛一时有些低落。

于是陈洗搂上师尊的腰,装出一副强抢民女的恶霸语气:“好,师尊,这便算你答应了,我日后可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了!你要是想跑,我就是绑也将你绑在这!”

说到这,陈洗感慨地笑了笑:“之前我还时常念叨,若身份败露,师尊不接受我,我绑也要把你绑来魔域,没想到……”

林净染微笑:“不用绑,我自己来了。”

谈话间,红绳上的小金锁重新凝好,一如之前精致闪耀。

世事无常,珍贵之物或会遗失,但只要真情不变,终能失而复得。

一整个午后,陈洗皆在与白竹商讨政事,经过几日的梳理琢磨,他总算是了解全貌。

陈洗特意下令,不可将青玉仙尊身在魔域和灵丰门来闹的事流传出去,而且万万不能让魔尊知晓。

父亲虽然说尊重他的喜好,即便他喜欢的是灵丰门的人也无碍,甚至还会帮忙将人绑回来,但现今形势危急,之前父亲固执地认为师尊来魔域是为了赤莲子,尚在病中只会更为警惕偏执。

眼下就算把师尊带到父亲面前解释,也不见得会听。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洗决定还是瞒着比较好。

半天下来,师尊便默默待在一旁,或闭目调息,或静静看他,或找些书读,从不打扰,甚至有大臣来求见时,不用说就能自动回避。

安静又明事理。

寝宫,夜色深沉。

陈洗将奏折带到寝殿来看,林净染便在旁磨墨。

活脱脱一副贤夫像。

白日时,陈洗怕理政事太晚影响师尊休息,特意带人去挑了单独的房间。

奈何师尊不走,偏要陪着。

夜色差不多了,林净染拿过小洗手中的奏折,提醒道:“该歇息了。”

陈洗不听,欲抢回来。

林净染站起身把奏折举得高高的,让人碰不到。

“磨刀不误砍柴工,万一将身子熬垮了,届时只怕有心无力。”

这么一说,陈洗消停了:“师尊说得是,好吧,师尊也去安寝。”

说完他把人往殿外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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