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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洗瞟了一眼林净染,又瞥了瞥白竹:“你们先下去,我要单独跟司徒曜聊聊。”
听言,二人真退下了。
等陈洗移回视线,司徒曜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鹅蛋了。
“你这什么鬼表情?”
司徒曜伸手扶回下巴:“哇,陈洗,你出息了啊!用这种语气跟青玉仙尊说话,仙尊居然还任由你这般不敬?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陈洗懒得再贫,问起正事:“他不是让你来给他作证吗?你怎么说,他真不是灵丰门派来想从我身上套出赤莲子下落的?”
司徒曜直接听笑了:“哈哈哈,陈洗你可太能想了,青玉仙尊这种清高的人,就算是神器,能请得动他出面做戏?还千里迢迢跑来魔域闹一场。”
“灵丰门在他心里才是最要紧的,来演一出戏又何妨?”
司徒曜惊讶:“哇,你何时这般钻牛角尖了?你在他身边待了一年多,难不成还不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他不可能会为达目的而演戏作秀的,你这样说,我都替仙尊觉得心寒。”
“你之前不是还劝我不要再喜欢他了吗?为何如今又帮他说话?”陈洗不解。
“因为那时我以为青玉仙尊这种人,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后来我有幸目睹了,他知道你灰飞烟灭之后发疯的场景……不过不幸的是,我还成了他发疯的对象……”
说起这个,司徒曜来劲了:“你是没看见,他得知你的死讯,直接跑去训诫堂大闹了一场,将掌门和一众长老掀翻在地。哼,然后那老奸巨猾的方平就将我推出来挡枪了,青玉仙尊差点把我杀了!还好我机智!”
陈洗将信将疑:“真的吗?可他分明知晓灵丰门对我的处置,还将我逐出师门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没有。是掌门和方长老怕他袒护你,自作主张封了他的记忆,那些并非是他的本意……”
听司徒曜这般说,陈洗木楞坐下。
是他误会了?
回想起来,林净染确实一直在解释,可他偏偏不听,只先入为主地认为父亲的猜测是对的……
“那……我还活着的消息,是你告诉他的?”
“我不说我就死了呀!你是没看见他那疯样,骂他残害同门,他根本不在乎,只想着杀了我为你报仇。”
司徒曜边说,边比划着,“当时寻剑都刺穿衣衫抵上我的心口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便刺进去了!幸好我急中生智暗中传音告诉他你还活着,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提起这事,司徒曜是心惊肉跳:“仙尊真是下死手了,人家妖怪被打伤还能现个原形吧,他当时把我打得原形也不用现了,再来一下,直接便能死。”
“他本来还不信,我只能拿出那附有魔域解界术法的剑穗佐证,没想到他拿了之后便来闯魔域了……啧啧多亏我有远见,之前你给了我解界令后,我又讨了个能解界的东西,不然今日我见你怎会如此顺畅?”
陈洗垂眸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人这副模样,司徒曜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唉,其实也有我的不对,没有去证实,便同你说仙尊要将你逐出师门,劝你早日放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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