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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洗怔怔地盯着波光粼粼的池面,心中莫名怅然若失。
原来他与师尊有如此深的羁绊,一直以来的疑惑有了解答,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看过莲池近千年的沧桑变化,他近乎悲哀地发现一个事实——在时间面前,无论是神、魔、仙还是人,皆渺小如尘。
所以他更要把握住。
既然红莲与红鲤鱼相伴近千年,那他与师尊共度的时光必会更长。
这下更让他坚定了要将林净染绑去魔域的念头!
符纸的阵法消失,陈洗回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禁室中。
大概是受其上的法力影响,身子舒爽了许多,疼痛也和缓了。
陈洗闲着也没事,便开始细细思索。
阿凌到底是谁?
作为名流千古之人的道侣,若非出了重大事情,根本不可能会被刻意删去,总会找到细枝末节。
但那阿凌,在明华仙尊所有主流版本的传记中皆不见踪影,就连野史也只是说明华仙尊有断袖之癖,并未提及其道侣。
能直接以血化物,阿凌的身份定不一般,何故让所有人讳莫如深?
陈洗想起赤莲子最外层,那暗藏魔域术法的结界,用他的血能破开。
魔域未改革前的一些术法能靠施术者的血来解除,他身上流的正是阿凌的血。
那结界历经千年仍凶悍无比,就算是父亲也难以破除。
而千年前能有此道行的魔域中人,怕是只有一位——
便是那与明华仙尊在无妄海同归于尽的初任魔尊!
初任魔尊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更未留下名讳,仅有几副墨宝藏在宫中。
当年他横空出世,几乎扫荡了整个修仙界,后来的魔域之主为纪念他才沿用“魔尊”称号。
若阿凌便是初任魔尊,似乎便能解释为何明华仙尊的传记中将他删得干干净净。
二人明面上是死对头,背地里却是道侣?
这让一惯讲究正本清源的修仙界,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掩盖事实,让人不存在于任何文字记载中。
陈洗觉得目前只有这个猜想最合理。
嘎吱一声,禁室的门倏地被推开,只见掌门提着个油灯走了进来。
因为师尊,陈洗对于掌门还是比较敬重的,他问:“这么晚了,掌门何故前来?”
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稻草上的陈洗,察觉到稻草有异,轻叹一声,将其上术法破了去。
“在那符纸的阵法中,你应看见了你与净染的往事吧,”凌立顿了顿,直言,“净染心疾的根源在你,他如今无法苏醒,是因为神器之伤加剧了心疾。”
“那我要如何才能治好师尊的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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