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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的位子很狭窄,他们的剪影落在地板上,如同他们依靠在一起。
陆昔又道:“昨天多谢了。”
“……”
夏白渊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的手撑在膝盖上,拇指摩挲着那块厚实的布料。昨晚陆昔一直在喊冷,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抱着陆昔睡了一晚。
这方法很管用,他和雌父到处流浪时,时常会沦落到桥洞下、地下水道里、荒野外,他只能和雌父一起抱着取暖,于是这一次,他也本能性地选择了这一方式。
但抱着陆昔的感觉,又和雌父有些许不同。
夏白渊说不上来,只是低着头:“没什么,你毕竟是我的老板。”
灯光照在他的耳朵上,带来灼热的感觉——这灯的功率也太强了,夏白渊想。
“不……你不知道……”陆昔看着夏白渊的侧脸,喃喃低语。
夏白渊永远不会知道,在那个时候他到底有多绝望。
意识昏昏沉沉,情绪低到极点,世界变得晦暗又狭窄,将他压在里面,这让他感到很困。
又困又累,他仿佛一叶随波逐流的小舟,眼看着就要倾倒。
在他意识散漫的时候,夏白渊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他抓住了陆昔的手。
那一刻,陆昔突然觉得找到了支撑。
一如雄父说过的那样:
“假如是夏白渊的话,他一定会保护你的。”
他的世界慢慢亮了起来,那些压着他的黑暗在逐渐散去,他从绝望的海底被拉了出来。
陆昔定定地看着夏白渊,嘴角微勾。
夏白渊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锚点了。
————
夏白渊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这个给你。”
陆昔将思绪都收住,好奇道:“什么?”
夏白渊摊开手,在他手上是一朵小小的红色纸花,折成了玫瑰的样式,根部系着一根浅色的丝带。
他解释道:“这个,是联谊会上要用到的东西,假如你喜欢哪只雄虫,就可以把这个花送给他,他收下就代表接受你了。”
“当然,”他又补充道:“假如有雄虫喜欢你的话,他就会来向你主动索要花。”
陆昔看着花:“这是你折的?”
夏白渊点头:“我想你应该不会折。”
陆昔从善如流接过了花,露齿一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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