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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功绩人尽皆知,但谁也说不好,他身上的那些病究竟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或许是战场上,或许是在入伍时,甚至可能在更早之前。
一想到有那种可能,陆昔就全身紧绷,忍不住贴在门上道:“夏白渊!夏白渊?你没事吧!”
夏白渊咳嗽了一声:“我没事,只是着凉了而已。”
陆昔双眼放空。
着凉=肺炎=肺痨=咳血=死亡
他空空如也的脑海中顿时有一阵送终的钟声响起,他眼前甚至已经出现了幻视——
穿着黑衣的陆昔自己抱着夏白渊的黑白照片,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不能自已,他朝着夏白渊的坟伸出手哭嚎着但虫族的战神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忽略了今天这个小小的信号!
不行。
不可。
陆昔拍着门,声音紧绷:“夏白渊,你让我进来看看!”
而此时的房间里。
夏白渊有些无奈地睁开眼,他的视线因为高热而有些模糊不清。
大概是疲劳过度了,在这四个月里他一直在到处奔波,在陆昔之前他至少已经有近两个多月没有睡足过,每天的睡眠时间平均不到三小时。
到了夏白渊这个阶段,学校便不太规定学生的行动。有的学生会选择去军队预备役提前体验,有的学生则有自己的想法。
——他这样的强度,哪怕对于雌虫来说也有些勉强了。
只是没想到,会在彻底休息几天之后才爆发出来。
不,也不对。
夏白渊混混沌沌的脑海中,浮现出在星舰上发生的一切。
似乎在那时候就爆发过一次,只是被陆昔用奇怪的法子压了下来……
门外的陆昔见他没有反应,声音更急切了:“夏白渊,我进来了!”
你自己不还得去上学……哦今天不用,今天是周日,夏白渊昏昏沉沉地想,这个雇主属实是有些热情过头了。
……
门没有反锁,真是太好了——否则陆昔就得考虑强行破门而入了。
他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包。夏白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只露出边缘一点银色的短发。
陆昔把盘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伸手将被子扒拉开一点小缝:“你要不要先喝点牛奶?”
一股热意就从被子的缝隙里透出来,露出夏白渊的脸。
他本来生得极白,脸上向来没有什么血色,陆昔时常觉得他像冰雕一样。
但现在他整张脸都被熏得通红,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沾在脸颊边。
陆昔摸了摸他的额头,被烫得一缩手——这哪里是着凉啊,简直是要被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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