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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逍脸色苍白,拍拍身上的衣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一个对视回忆起了以前的事,以前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糟糕。
“好。”高暮帮杜逍把椅子扶起,自觉地后退几步,站在房门边道,“有问题再来问我吧,有时候我可能戴耳机没听见,你可以发信息给我。”
“嗯。”
杜逍仍是不看高暮,持续转圈拍着他不脏的衣服。高暮再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帮他关上了门,听声音,应是直接回去了卧室。杜逍一下跌坐在自己床上,他双手抱头,低头看了眼腿间,没出息死了!他拉过棉被盖过头,整个人滚了两圈闷在其中,无声呐喊,这噩梦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第八话
杜逍翻来覆去一晚上,一秒钟都没有睡着,他早晨顶着俩黑眼圈,静坐了好一会儿,当烈日穿过窗帘缝直射他眼睛时,他双手一拍棉被,觉得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趁高暮不在家,抓起红色马克笔往人房门上《合租简章》的每一个条款前都涂了个大大的五角星,涂完鸦,他抱胸欣赏了会儿自己的作品,点了点头。一整个下午,他都注意着外边的动静,澡都没敢洗,生怕错过高暮回家。高暮是在八点多才到家的,他好像拿了什么重物回来,还“哐啷”一声掉地上了。杜逍踮着脚小跑到门边,压住耳朵趴门上听,高暮应是收拾了会儿掉落的物品,而后才迈步走向卧室,且如他所料,在门前停了好一会儿。杜逍很满意,高暮一定是看到《合租简章》的变化了,他希望对方仔细研读,多加学习,铭记心间,守住男德,时刻牢记他俩现在只是室友关系,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了。
如此一来,软件操作的事,高暮是不能再问了,然而陈夕又忙,顾不上杜逍,不过,总归没什么问题是钱不能解决的。还在读书的时候,杜逍每回跟高暮吵完架,不愿先低头,但又被作业中的难题绊住脚,无人可问时,他上网买过代做服务,实际想想,现在其实和那时候没什么差别。不过他也不至于整个模型丢给代做,只有在碰到实在不能解决的,他才会把做不出来的零件从模型中拆分出来,将希望成形的样子与规格单独画成一张CAD图交给代做。每次只花少少钱,便可达到目的,有时碰到心善的,还愿意把制作过程录屏赠送。他恨自己早该想到的,浪费了那么长时间纠结要不要请教高暮,也招来了像昨天那样不应该的事。
得意了没多久的杜逍,在察觉从那天起,高暮做了晚饭不再叫他出来吃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泄气。剩下的气在他等高暮回房,开门检查了一遍餐桌及厨房,都没发现晚饭有他的份后,泄了个干净。即使动静很大地泡了面,也不见高暮出门说什么,他愤愤地嗦着面,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杜逍承认,自己就是个矛盾的人,不想高暮靠过来的人是他,可高暮真放弃了,他又不甘心。说到底,为什么高暮总是那么不善沟通,且容易放手,吵架就逃,拒绝就躲,而他杜逍又为什么还是走不出高暮制造的圈,离远会想,靠近又嫌。
男人果然不靠谱。
虽然他自己也是。
又是一月还贷日,看着大额金钱从自己账户上划走,人总是会陷入低落,这时候便需要补充碳水。前几日三份外快一起结钱,杜逍手头略微宽裕了那么一些,他十分难得地从蛋糕店中请回了一小片芝士慕斯,回家沐浴焚香后,才拿出精致的蛋糕勺,在《Ave Maria》的圣歌中,小心地挖了一口塞进嘴里。
所谓一口便得道,指的应该是碳水才对。
“滋滋”
圣歌被中途进来的信息震动提示打断了一秒,这有些不吉利,杜逍如此想道。他咬着勺子切换到信息页,是陈夕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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