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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房子, 就像刘母一样, 那是她和老伴一点点打拼下来的房子。让谁住不让谁住, 她本来是最应该最有话语权的, 可惜到底没抵得过流言蜚语啊。以后的日子, 每每想起, 张阿姨都不由老泪纵横。

“听说了吗？老刘家一家三口搬出棚户区了。”

“早听说了，他们搬家的时候我还亲眼看见了呢。唉，谁能想到一个叛徒，呸呸，刘艺那么知道感恩呢。老刘家那傻儿子不就是给她妈了几口吃的，不让人饿死吗。那白.花.花的大米，就不要钱的往外送。好像还送了一大袋菜呢！”

“就是啊，唉，早知道……我也救济救济了。老刘就是把那些东西卖了不少，就直接在外面有房子住了。”

“真好啊，你说，这末世那么久了。搜救队那边拉回来的物资越来越少，现在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钢筋水泥的。刘艺那些蔬菜哪儿来的？”

“他们自己种的。我有个表哥是在基地门口给人当向导的，听说那个泽景基地，已经在种地了。那些变异蔬菜就是他们种出来的。”

“真好啊，”说话的人吸了吸口水，“他们棚户区的人，肯定能偶尔捡到菜叶子。”

“嗨，菜叶子？我听我表哥说，哪里哪有什么棚户区，每个人都可以住楼房！还有大食堂呢！那可不是只有异能者大人才能去的地方，是只要肯干活，有工分就能去消遣的地方！”

“真的假的？”周围聚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枯瘦青白的脸因为兴奋而显得更加狰狞。

说话的人扬起脑袋，擦了擦脸上的灰，道：“哪还有假？是我表哥亲耳听几个异能者大人说的。不少大人都想投奔过去呢！”

“那我们？”

“你们就不用想了，那么远的路，你们又不是异能者，怎么赶过去？而且，现在上头已经察觉了。没发现嘛，管的越来越严了。”

不少人原本脸上露出的光一下子又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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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卫还是找时间，找老熊单独谈了谈，看着老熊神色复杂的离开，甚至连招呼都忘了打，卫景凌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问道：“你和老熊说了什么？”

程泽卫从楼上下来，坐到卫景凌身边，把他怀里的抱枕抢到手上，卫景凌自然不让，两人拉扯起来。程泽卫突然开口：“你一直说‘预见’是可以改变的。”

卫景凌肯定道：“当然了，‘预见’只是给了你一个如果眼前境况继续发展下去，未来的最大的可能。你现在的境况如果出现大的改变了，那‘预见’的那些事情，自然很可能不会发生。”

“那哪怕你改变了很多，也没能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