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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云一战,吴朏就是采用了京中送来的密信,诱敌深入揭云山谷,然后伏兵瓮中捉鳖,也是这一次让西北大军在两国重兵重压得以喘息。
信是以帝王之令下达的,信中伏兵数量、诱敌的方位、时辰、攻袭的方略都算得清清楚楚,其间透露出谋划之人对揭云等地的熟识,恐怕连谢老将军也比不得。虽没有告知这是朝中哪一位献的计策,但谢问渊熟悉的人都瞧得出,这必定是谢问渊的手笔,当年谢问渊随军时,第一个去的就是张盘驻军的揭云。
吴朏不知这些过往,他哼了一声,说道:“这又与丞相有何关系?朝中不单丞相一人,还有谢老将军在,依我看啊,这计策定是谢老将军定下的。”
章洪瞥了眼吴朏并不说话。
“揭云的策略是谁提的,甄某并不清楚,不过,解丠城之困的法子确是丞相。”甄先轲虽说是谭元雍的人,这些他也并不遮掩。
第一次听得这事的吴朏双目圆睁,惊诧:“什、什么?!”
甄先轲道:“皇上能让丞相来西北,必定是有缘由的。”
吴朏皱眉,以他对文官的了解,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又傲气非常?嘴里口中尽是说些什么能“四两拨千斤的妙计”能以一当千的“迂回”战术,只会纸上谈兵,不知打起仗来重兵压迫之下,什么计策都没了用了。
丠城一战的策略,根本没有一点文人那般迂回婉转方略的痕迹,反其道而攻之的办法果决得很,实在不像是文官能提出的。
吴朏心下还是不信。
他想了想,说道:“就算是真的,那好,我就问你们,若是战场上丞相和大将军意见相左,当如何决断?咱们是听从大将军还是丞相的?”
“自然是听大将军的。”
说话的是谢问渊,他掀开营帐的门帘,走进了议事帐中。
众人听得,都一同转头望去,只见着谢问渊解下绒袍递给一侧的随从,然后走到了沙盘之前,道:“圣上的意思是从今日起,我便是与甄大人一般的谋士而已,不是什么一品大臣,诸位亦不必拘礼。吴将军您且说说,军中不听从大将指令,作战之方略不由大将决断,还要作甚?”
吴朏被这话堵得面上一僵,梗着脖子憋红了脸,撇开了头不愿去瞧谢问渊。
谢问渊听说过这个吴朏脾性急躁,有什么就说什么,又有些不服大将管教,他常年在大晸至北严寒之处戍边,行事粗犷,领兵也是如此,但也因着这不拘小节的性子,颇得手下士兵的推崇。
知道如今不是任由吴朏与他生出罅隙与他对峙的时候,但谢问渊却没再多说。
昨日来得太晚,没能与蒋虎品等人问礼,在谢问灼到营帐前,谢问渊与几位旧识短短地问候了几声,等谢问灼换了伤口纱布与白兰赶到营帐,议事就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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