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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的眼神是平静的，祥和的，而对方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杀戮、毁灭，十分极端。

对方沙哑开口，“我想要改变诸天三十三界的规则，你应该配合我。”

燕锦洲冷冷道，“我不会配合你，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散去神格。”

对方暴怒，“为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一体，被天道强行分开，一个成为人人祭拜的人，而另一个凭什么就要被关入蛮古之境，这不公平。”

燕锦洲拼命遏制内心的惶恐，“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而你想要的公平，我没办法配合。”

对方满脸疯狂，咆哮道，“为什么？”

燕锦洲平静道，“因为我有想守护的人，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

对方冷讽，“你有想守护的人？呵呵，那我呢？”

燕锦洲看着陌生的自己，无法做出回答，他非主宰，他的心也没有那么大，只想保护想保护的人，至于其他，他顾不了。

对方痛骂，“燕锦洲，你就是自私，你就是冷血，如果被关入蛮古之境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

燕锦洲假设了一下，说道，“或许会跟你一样吧。”

对方露出蛊惑的笑容，声音也充满了蛊惑，“是啊，既然跟我一样，那你为什么不配合我，只要你配合我，我们一起推翻各界，重新制定规则，你想保护的人到时候更没人敢伤害了。”

燕锦洲竟然发现自己有一丝意动，“你闭嘴，我不会听的。”

对方嚣张大喊，“燕锦洲，你会听的，你会听的。”说着，他手掐诀一挥，世界里立马多了一个人。

燕锦洲又惊又喜，“言灏。”

钟言灏张嘴答应，吐出来的却是满口的鲜血，一把长长的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燕锦洲看到这一幕，眼睛立马红了起来，飞奔着靠近钟言灏。

但是他跑了半响，却发现钟言灏仍旧距离他很远，好像他永远也无法靠近一样，他心里遏制不住地感到心慌。

“言灏！”

“言灏！”

钟言灏缓缓偏头看向燕锦洲，唇角勾起一个淡笑，眼睛里的神采慢慢暗淡，身体往旁边倒去……

“言灏！”

燕锦洲唿喊的声音充满悲怆，他双眼润湿，不敢相信钟言灏死在了他面前。

不知不觉，他心里滋生了一股暴虐的怨气，他想毁天灭地，想摧毁整个世界，想把这一切统统毁掉！

他的眼睛如魔族一般红了，又悲又怒，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倒在面前，他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那种感觉让他想让所有的一切陪葬！

对方看到燕锦洲变成这样，狂笑起来，“燕锦洲，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恐怕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吧？”

燕锦洲勐然惊醒，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