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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保使了个眼色,其余太监顿时围成一堵人墙,任凭魏忠安朝哪个方向去都要被挡回来。
庆保用留有长指甲的手轻蔑地抬起魏忠安的下巴,“啧啧,瞧瞧这张小脸儿,又是被哪位公公责罚了?”
一旁的小太监接话道:“肯定是小忠子又做错了事情,惹得梁公公不高兴了。”
魏忠安缩在衣袖里的手渐渐紧握成拳,隐忍下怒气,低声下气道:“是小的恼了梁公公,理应受罚。”
庆保却蹙额摇头道:“梁公公总是这般心软,赏你几耳光算是遮了错处。可梁公公素日来对我等不薄,我等又岂能看得下去?”
“是啊,梁公公心太善,万一哪天这小忠子在圣上面前出了差错,第一个不是便要落在梁公公投身,又岂是几个耳光能解决的?”
“庆保公公,我等可要替梁公公好生教训一下这小忠子,省得他做错事连累了我们……”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只等庆保发号施令,来肆意践踏失势的魏忠安。
庆保收回手,道:“那还愣着作甚!等梁公公亲自前来教尔等如何教训一个奴才吗?”
几乎与话音同步,早就嫉妒魏忠安在主子前得脸的小太监们纷纷撸起袖子,对着他拳打脚踢。
太监都是阴狠毒辣的主儿,这些个拳脚下去,不见点血是不肯收手的。
庆保在一旁,闲适地旁观这一切,心底说不出的快意!
只要一想起自己平素在这么个狗东西面前点头哈腰跟孙子一样,他便觉得讽刺与恶心。
魏忠安躺在长街冰冷的青石板上,牢牢护住胸前,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直至口中呕出了好几口鲜血,那些人才打得累了,将他押到庆保面前,谄媚道:“庆保公公,您瞧这次教训得够吗?”
魏忠安鼻青脸肿,唇边的血丝还在汩汩流着,庆保甚是满意,正欲离开时,偏偏瞥见了魏忠安衣襟处不小心露出的信封。
庆保眼疾手快,立时将信从他胸前抽了出来,好奇道:“哟!这又是谁给咱们的忠公公写了信?”
他拆开来,仔细一读,道:“竟是魏国安的信。私藏罪臣的信,本公公瞧忠公公是活腻了……”
见兄长先前在凉州时写给自己的信被这种杂碎拿在手中,魏忠安额前的青筋倏地暴起,怒吼道:“你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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