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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子很酸很酸。

摘掉抑制贴的后果开始发作。酒香和桃子香飘散在空气里,绵柔而暧昧。叶遥弯腰抖着手捡起抑制贴,想要粘回后颈,可是用过的贴膏皱成一团,已经粘不回去了。他们的适配度很高,容珹的信香对他来说像是春/药,醇香而令人沉醉,让他想软绵绵地睡上一觉。

容珹急着解释:“阿遥,那封信不是我……”

大脑被信香影响得不听使唤,叶遥完全没听容珹说了什么。他猛地冲出卧室,“啪”地一声关上门,哗啦哗啦摆着门锁,然后离开门口,蹲在台阶上哭了。

外面天气很冷,空气清新。月色照在长长的大理石台阶上,清冷而缠绵。

容珹急了:“阿遥!”

叶遥锁门了,他只能徒劳地撼着门,听叶遥在外面委屈地小声抽泣。

府里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敢来劝架,因为五皇子提前吩咐过了,天大地大,皇子妃最大。五皇子在婚前就给了皇子妃全府的钥匙和账册,还吩咐下人们说,就算皇子妃想把整个五皇子府拆了,那都没关系。以至于现在两人吵架,没有一个人敢来给容珹送钥匙。

自食其果的容珹:……

他靠着门板说:“阿遥,你听我解释,我那天晚上摔了,信是九弟派人送的。我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答应娶你。至于身份的事情,我很早就想告诉你,只是五皇子的身份太废物,还是九皇子的兄长,你说过不愿意掺进政斗,我怕……阿遥,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叶遥吧嗒吧嗒掉眼泪。

他不是只介怀这一件事,他介怀前世的很多很多事。包括容珹始终没来找他,容珹的下属用飞镖威胁他,他在太子面前割了腺体,他被容珹曾经的下属打伤……一桩桩一件件。

容珹说的他都听见了,但他心里很乱,不想听容珹继续解释。他吸着鼻子走下台阶。下人迎上来,小心翼翼地道:“皇子妃殿下不想回房的话,今晚在客房住下?”

叶遥重重点头:“嗯。”

五皇子府的管家领着叶遥去住客房,让人给叶遥端了不少吃的,还拿了新的抑制贴来。

叶遥觉得自己住在五皇子府,还和五殿下发生了不愉快,心里过意不去,真诚地对管家道了谢。管家却遵从容珹的吩咐,对叶遥比对容珹还好:“皇子妃殿下,如果下次您再和五殿下吵架,您可以从里面关门。”

换言之,把五殿下关在外面。

管家说:“老奴家里有个小孙子也是坤泽,跟皇子妃殿下差不多大。坤泽的体质比乾元差些,尤其您雨露期快到了,信香不稳定,不适合睡更加严寒的客房。”

感受到管家的关心,叶遥挂着泪痕的唇角微翘,却摇了摇头:“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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