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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火烧督导室”一幕重现脑海。如果吃瘪的是帝黑之中任何一人,颜夜心中都不觉得有一丝成就感,因为他知道,和对方打斗起来,绝对不会败北,所以也就没有惊喜可言了。但邱觉不一样。一个新晋未久的高官,高高在上,没经历过败北,可想自尊比天高。一旦有朝一日,被什么人耍弄了,恐怕就是一辈子也洗不掉的耻辱和污点。不保证以后会有更多人给他烙上不同的污点,但是,绝对不会再有哪一个人,比第一个让他尝到败北滋味的人印象深刻了。而颜夜无疑是那个打破先河的人。虽然知道邱觉绝对记住他了,但总觉得被这么一个人记住,好像......也不是太糟嘛!
前一秒,刚听了有关这位“上班族”一些有趣的花边小故事,槽点无数,正不知如何倾吐,下一秒,故事中的主角就光临眼前了。绝世孽缘,诚不我欺!
寂黑深巷,颜夜靠墙席地而坐,发现这样看戏身体会好受一些。涉足未知领域的时候,人往往是专注、而心潮澎湃的。
左侧脸颊蓦地一阵火辣辣的痛,惊醒了昏睡的某人。杜泽睁开眼,堪堪对上一张沉静温柔的面孔。他反应三秒钟,揉揉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还在督导办公室!
邱觉蹲下身来,双肘搭在膝盖上,两手交叠,歪着头一脸饶有兴趣地端详他,仿佛在欣赏一件从未见过的稀罕物。杜泽脸色大变,支撑着坐起来,上半身魂不守舍地往后缩。刚要开口说话,只听一声嚎叫,杜泽的头倏地偏向了左侧,另一侧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不等他反应,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直到将他打得晕头转向眼眶充血,邱觉才收手罢休。
“是不是我这个督导官在你眼里狗屁不是?” 冷不丁的质问,凛栗的语气,用野兽的低喘形容半点不为过。
杜泽的大半脑勺陷进墙壁,眼里流下混着血的泪,痛得几乎发不出声音。突然而至地惊恐让他忘了想要说的话,只能用仅存的力气木木摇头,眼中布满了惶恐。
邱觉不由分说地逼近他,眼刀利如鹰隼,直把人往骨头里盯:“怎么我的话这么不好使,不让干什么你偏干,真是反了天了给你脸了?”
“不,不是我!都,都是那个贱……男人!他给我下药!我醒来就在这里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以性命向您发誓!督学……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杜泽鼻涕眼泪直流,伏跪着爬过去抓住邱觉的裤腿,唇瓣无法自抑地颤栗。他心知自己犯了错,而且让邱觉发现了。后者淡淡地退后一步,杜泽见况,目中浮现出一丝希冀。却在下一秒,被踢皮球似的踹出了几米开外,杜泽又磕又碰连连翻滚了好几圈,张着嘴难受地捂着肚子,挣扎地起身,愣是没起来。
上司官高权重,作为直属部下的杜泽自然也风光无限,瞧不上官位不如他的,平时百般叫嚣、欺压同行,狐假虎威。一个实习的比正式的都目中无人,谁给他甩脸子指定没有好果子吃,是以杜泽在外结下了不少梁子,赵群想见他最后一面,实则也是想看他最后一场笑话。然而,在这只老虎的面前,杜泽却连半句抱怨的言语表情都不敢有,重拳出击卑微成了唯唯诺诺,他抽抽搭搭呜咽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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