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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栖沉默一会儿,说道:“我可以。”
“哦。”简一苏的脸明摆着不信俩字。
淮栖随着他走了几步,回味刚才,觉得他们喊简一苏的称呼很有趣,便走到和简一苏并排处,试着喊了一句:“小简总,我真的想来。”
简一苏瞥了他一眼,不回应。
淮栖伸出一只手指,说:“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只要求你好好在家里待着。”简一苏说道,“我认真的,枝枝,我还没有到你来替我分担压力的地步。我不需要你一定要为我做些什么,明白吗。”
简一苏想让他无忧无虑地当个小孩,只要淮栖听话,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愿望。
而这些话里,不知有什么触动了淮栖心底的一根弦,他忽然对简一苏说:“你不需要我吗。”
简一苏停住了脚步,不解注视了他几秒,道:“为什么要这么想。”
““没事。”
淮栖继续跟着他走。
他和简一苏的关系与自己想象中理想恋爱关系的不一样。他有时候会认为,只是自己是单方面的需要简一苏。证明这个结论只需要做两个假设条件:如果自己失去了简一苏,淮栖无法想象自己往后的生活该如何继续。而假如简一苏失去了淮栖,简一苏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甚至会比现在更轻松一些。
或许是父母离婚给淮栖留下的阴影。他知道了一段感情是可以破裂的,无论一方如何珍惜、挽留。感情的逝去就像是如同悲欢离合一样的既定命运。
只不过他想不通,究竟什么可以让一段感情出现瑕疵,就像是低维的人类在畏惧一种高维不可见的怪物。它的存在仿佛薛定谔的猫,淮栖不会一直在意它,但恍然某天想起它的存在时,便会发现它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自己和简一苏的依赖度越是不平衡,他越是害怕这只怪物的注视会更加的频繁。
于是淮栖想了很久,这才慢慢催生了他想要外出打工的想法。
简一苏自然看不到在这些淮栖世界里茂盛生长的忧虑的。他揉了揉淮栖的头发,只说了一句:“不要这么想。我需要你“非常地。”
话很短,声音轻得像鹅毛。但对于简一苏来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重量。
但除了他自己,谁听不出来。
“枝枝?”
淮栖听到熟悉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他抬头,两人迎面遇上了魏立辉和魏朝南。魏朝南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淮栖,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惊喜,迫不及待地抱住了他,手在两人的头顶来回的比划,得意地问道:“你怎么变矮了。”
淮栖看向魏朝南。
年岁让他们三个人都拔了个不少的个头,即使如此,魏朝南也要比他高半个脑袋,不过他的身体瘦薄,脸色中有掩不住的苍白和疲倦,是病痛与卧床所作下的罪孽。淮栖和他从小是朋友,交流起来总比其他陌生人要轻松。他回怼道:“你怎么不跟一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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