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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人留了一队在那边,属下怕您有别的吩咐,就先回来了。”杨鸣道。
“那边有陈喧盯着,问题不大。”裴斯远看向他,道:“你这几日帮我办一件事情。”
“是寻欢楼的事吗?”杨鸣问道。
裴斯远点了点头,道:“此事不可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杨鸣忙道。
“你去查当日在寻欢楼给余舍人下药的那人,哪怕严刑逼供也务必要问出来他下的到底是什么药?指使他下药的究竟是何人?”裴斯远道。
杨鸣闻言一怔,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您昨晚说怀疑侯爷与寻欢楼的事情有关,难道……您怀疑给余舍人下药的人,是侯爷?”
“不是怀疑,我可以肯定就是他。”裴斯远道:“但我如今拿不准,寻欢楼的事情他究竟是如何参与的,又参与了多少?”
“若是药是侯爷下的,为何此前咱们没审出来?”杨鸣不解道。
“对方或许是有别的顾忌,又或许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裴斯远道:“毕竟此前咱们谁也没想到指使下药的人,竟会另有其人。”
裴斯远昨夜睡不着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平西侯要给余舟下药,最好的时机多半就是那晚。只是他如今拿不准,这药究竟是对方得知了刘侍郎原本的安排,顺势而为,还是两方合作的结果?
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知道内情也不会有任何转机,但裴斯远还是想将事情弄清楚。
“记住,不要声张。”裴斯远又吩咐了一遍。
他不想让事情闹大,免得将余舟裹进去。
“属下知道了。”杨鸣朝他行了个礼道:“属下这就去办。”
好在寻欢楼的案子虽然结了,但该处置的人要等到秋后问斩,所以这会儿还不至于死无对证。
余舟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一直到晌午才醒。
他醒过来的时候见裴斯远不在房中,一时便有些茫然。
他昨日的衣服都被裴府的家仆拿去洗了,这会儿身边也没件衣服,就这么穿着寝衣出去似乎不大好。
念及此,他便决定去裴斯远的柜子里找一找,看能不能找件合适的衣服先将就一下。
他起身在裴斯远的房中四处看了看,见房中有好几个柜子,也不知哪个里头放着衣服。
就在他尚拿不定主意先开哪个的时候,目光一扫,瞥见了床头那木柜上摆着的一组木雕,他认出来那是此前他们逛街给平西侯挑寿礼时,裴斯远让他买的那组十二生肖的木雕。
裴斯远当时,明明是问余舟喜欢什么,最后却将余舟挑的木雕带回了自己家。
余舟念及此事,又想起平西侯的下场,一时只觉十分感慨。
就在他目光从木雕上收回时,发觉木雕旁边摆了两只瓷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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