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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料到冯若平不饶人,袁牧城头也不回,直问道:“益忠侯有何高见?”
冯若平笑了一声:“说高见倒是抬举了,只是老夫见过不少贼喊捉贼的戏码,又觉得将军心系粮草,冲动之下赶往户部也不是不可能,既然冒顶庾司副使那人已死,谁知他真正效忠的是不是彭延呢。”
卓为说:“翾飞将军到黄册库前,户部有多人证实将军神色平静,与往常无异,并非像是冲动上门。”
冯若平说:“就算如此,黄册库中仅翾飞将军一人幸存,当天在里面发生的事也无从考证,那此事说成请君入瓮也并非说不通。”
“请君入瓮又如何,”袁牧城转头看着他,不怯不惧,眼中含带的尽是些不友好的笑意,“守卫不是我换的,火药不是我放的,暗道也不是我挖的,彭延计划要置我于死地,却做不到万无一失,我寻见漏洞逃出生天,这罪名怎么反倒还要往我这个受害者身上扣了?恕在下愚钝,不知在益忠侯眼中,什么才是能讲通的道理?”
冯若平被噎得暂时搭不上话,却也不敢将不满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好端着一身理直气壮的架子目视前方。
“好了,此事由刑部继续审理,尽早查出彭延动机,”刘昭禹握拳搁至嘴边,顿了顿,说,“接下来,高侍郎来说说籍册一事。”
高荔走出,道:“回陛下,籍册不仅记载人丁事产,更是赋税征收的依凭,微臣以为应当尽早重录籍册,以保国计民生之安定。”
“是当尽早,朕……”刘昭禹忽地止了声,垂首沉默了半天。
“陛下……”
意识到不对劲,常颐走近看了一眼,却见他面色苍白,冷汗直淌。也就这么走近多看了几眼,哪知刘昭禹当下便呕了上来,再站起时整个人瞧着都快脱力了。
“陛下!”常颐惊起了声。
底下大臣均变了脸色,袁牧城顾不上君臣之礼,直冲上阶。刘昭禹吐完脸色更加难堪,他扶着座椅软下了双膝,险些跪地时被袁牧城一把捞了起来,才慢慢坐在了地面。
服侍刘昭禹多年,常颐还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忙催着人喊道:“快!快去太医院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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