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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城说:“我若是他,自然是更愿意待在人心惶惶的国子监里,时不时在旁添油加醋地说几句闲言碎语,到时自会有人惶恐不安,闹出点动静。而且里头个个都是出口成章的文人,蘸了笔墨保不准能把这事说得更玄,反正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他若有把握不露马脚,留在里面有何不可?”

既然要引发’骚乱,比起在外面等着事态发酵,留在人堆中煽动他们的情绪确实会保险一些,而后待到人群蠢动难以镇压时,他再出头控住局面,自然就有了升迁或讨赏的机会。

但倘若那个人真是想借机邀功请赏,也必然会在最后出风头时与袁牧城碰面,如此一来,也相当于对他展露了自己的底细。可那人挪出暗处,公然走进他们视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江时卿想不通,也只能暂时把这个问题搁置一边。他伸手去探了探碗沿的热度,而后说道:“不过至少能确定他是国子监里的人。”

袁牧城点了头,道:“而今国子监由禁军看守,明日我随陆大哥去一趟,会会那人。”

“他既然打算把事情闹大,就有足够的自信能笼络人心,”江时卿说,“将军不妨多留意留意,里头哪个说的话最中听。”

袁牧城看着人轻笑道:“副庄主说的是。”

药房里灌着的都是草药味,就连两人的衣裳也像是方才在药罐里浸过一遭那般,丝线中都绕上了药味。

一碗汤药被晾了半晌,才被江时卿端了起来,试着往嘴边送去。可这种苦味仅是缠在鼻尖就已足够让人抗拒,江时卿闻着那气味,不禁蹙起了眉头,手里的动作也跟着犹疑了些。

袁牧城自他身后凑近,隔着他的发丝俯身嗅见了满溢而出的药味,却也被那人身上原有的清香抚平了心。

“这药闻着怪苦的。”袁牧城偏过头又仔细地嗅了嗅那阵混着苦味的清香,耸动的欲念在他心间翻涌不止,回荡着春日般动人的温情蜜意。

江时卿侧首时险些撞上了袁牧城的唇。涟漪泛起,又不饶人地点起了他好不容易才捻灭的火苗。江时卿只好借着吹凉汤药的功夫,定了定神,说道:“难不成将军喝过不苦的药?”

“没喝过。”袁牧城靠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入耳,亦是携着热气直往他身子里钻。

江时卿压不住愈发混沌的想法,直接仰头大口大口地咽下苦药,终于在余味难褪的苦涩中把自己的意识暂时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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