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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江时卿越过袁牧城的肩头,随手将刀插到地面,又径自牵了自己的马,往来路走了。
隐蔽处,许弋煦玩味地看着那个策马而去的身影,轻挑唇角。
“淮,川。”
他轻声念着,绽了个笑。
——
江时卿下了马,半蹲在无人的一株林木旁,望着被压出痕迹的草丛出神。
“在找什么?”袁牧城方才把马栓好,便转头唤醒了怔住的江时卿。
闻声,江时卿起身道:“别跟着我。”
可才一个转身的功夫,江时卿便瞧见袁牧城解了他栓在树干上的缰绳,挥手往马臀一拍,将马赶出了林间。
望着愈跑愈远的马匹,江时卿气上心头,无情道:“你能不能别总在我这儿犯疯病?”
袁牧城耸了耸肩,露出一个坏笑:“这下你得跟着我了。”
江时卿张望了一番,拨开挡路的袁牧城,往仅剩的那匹马走去。
袁牧城跟在他身后,说:“连将军都不叫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我没空同你调情。”说着,江时卿踩着马镫轻快地上了马。
可还未待他理好缰绳,马背忽地一沉,一个紧实的身躯驱开凉风,带着热意堵在身后。
江时卿侧首冲身后那人说了一声:“下去!”
袁牧城却笑道:“你骑的是我的马,怎么还赶我走呢?”
江时卿理亏,便要自己跳下马背,可才一倾身,便被袁牧城抬臂拦下。
“做什么?”袁牧城毫不退让,顺手牵过缰绳把人锁在怀里,“我可是受了姜太师之托,要把你完好无损地带回去,上了我的马,你还想去哪儿。”
听了这话,江时卿心间一沉,态度也不再似先前那般强硬,便又正了身子坐着。
袁牧城见人乖了,伸手解了那人的帷帽,在那人怨怼的目光还未投到自己身上时,将帷帽塞到了他的怀中。
“硌得慌,自己拿着,走了。”
马跑得不快,载着两人在林间小道乘风穿行。随着颠簸,两人的前胸后背有意无意地贴近,江时卿被罩在坚实的臂膀中,意外地觉得有些安稳。
“方才在找崔承?”袁牧城忽然说。
江时卿应道:“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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